一天之後,京城和河北交界處的一個小村子裡,一輛掛著唐山牌照的寶馬駛進了村子附近的田地邊。
“砰,砰”寶馬停到一處田地旁,向缺和陳夏兩人下來靠在車上,對面的地裡一個年歲頗大的老人正獨自忙活著。
“沒有他,也就沒有你了唄?”陳夏穿著挺普通的一身格子襯衫和牛仔褲,不施粉黛,打扮樸素清淡,簡約而又不簡單。
向缺點了根菸,想了想後有點不太確定的說道:“大體上也是可以這麼講的,但誰知道有個死老頭是不是在背後搗了什麼鬼呢”
向缺醒了之後思路也有點被他理清了,他總覺得進京之後的事背後應該有古井觀的影子,但他實在搞不懂古井觀是如何一環扣著一環牽著他往下走的。
一根菸抽完,向缺衝著田地那邊擺了擺手,召喚了一聲:“爺爺”
“唰”老曹頭聽見後面有人招呼後回頭看了一眼,有點愣神了。
向缺仰著腦袋,笑道:“爺爺,是我”
老曹頭放下手裡的鋤頭來到天邊,老眼昏花的瞅了半天才伸著手指問道:“曹安?”
“爺爺,是我”向缺忽然張開雙手跟老曹頭抱了一下,然後轉身拉著陳夏直接“噗通”一聲跪下了,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哎呀,你看你這孩子這是搞什麼”老曹頭挺不好意思的把兩人攙扶起來,仔細的打量了向缺兩眼後問道:“曹安,你這是······是好了”
“還好,在京城看了個醫生······”向缺含糊著一語帶過自己的問題,老曹頭又看了一眼陳夏,詫異的問道:“你的小女朋友?”
向缺呲著牙笑道:“你也可以叫她孫媳婦”
幾個小時之後的京城,通往清華的路上,曹老頭被向缺直接給拉上車帶了過來。
去到馬安村之後,向缺扯了個謊跟曹老頭說曹浩然挺想他的,讓他過來把你接過去,老曹頭開始還不想去說京城和馬安村離的挺近的,想見一面也挺容易的以後有空再說,地裡那麼多活他要是走了就沒人幹了,但向缺一說曹浩然離家之後挺上火的人都瘦了茶不思飯不想的的後,老曹頭就不淡定了。
清華校內,職工宿舍。
寶馬開進樓下時,曹浩然坐在樓下的臺階上一臉愁容,人看起來真瘦了不少,他旁邊坐著韓書畫,手拄著腮幫子正和曹浩然說著話。
“你安哥,到底去哪了呢?幾天了人都沒有信,哎,你說他腦袋不咋正常能不能讓人給掠走了,然後·······”
曹浩然愣愣的問道:“然後咋的啊?”
韓書畫白了他一眼,說道:“新聞上說的,有團伙專門衝痴呆和傻子下手,把人劫走之後殺了,做器官買賣,身體上什麼東西值錢就要什麼,然後人隨便往哪一埋就行了”
曹浩然腦袋上迸出冷汗,問道:“要這麼慘麼?”
“也有比這個強點的下場,比如把曹安胳膊腿都給打折了,然後扔到街邊讓他乞討”
“哎呀你可別在這嚇人了”曹浩然無語的說道:“他就是跟學校裡的一個老頭走了,昨天我還去打聽了一下,那老頭說人他也不知道去哪了,但肯定沒事,過幾天就能回來了”
“嘎吱”一輛寶馬停在職工宿舍樓外,曹老頭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向缺拍了拍陳夏的胳膊說道:“你下車,跟他們一家聊會,我出去一趟過會就回來”
“嗯,快一點”陳夏和老曹頭下了寶馬,曹浩然頓時一臉懵的看了看兩人還有已經開遠了的車子。
“爺·······爺爺?”曹浩然跟彈簧似的“嗖”的一下就彈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指著陳夏說道:“不是,爺爺,你這怎麼·······又從河裡撈上來一看?”
“別瞎說,那是你安哥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