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癲的人影邁著小碎步,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的逛著,飄逸的白色長髮佝僂的肩給人一種非常頹廢的感覺。
但就這個滄桑頹廢的身影卻把剛剛來的那個男人的眼神給牢牢吸引住了。
他盯著看了足足有兩三分鐘然後回頭看著身邊的女人皺著眉頭。
女人當然知道他想要問什麼,搖頭說道:“開始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我也以為會是他,但後來我跟他曾四目相視過,只是身影有些像而已,人卻不是”
“不是看著像,是感覺,感覺上和他似乎是一個人”那男人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已經看過那就應該不是了,再說,他不是已經死了麼,都幾個月了”
女人輕聲說道:“聽說他死了而已,屍體你我都沒有見到”
張守城走過來詫異的問道:“趙禮軍,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就一個瘋子前兩天讓蘇荷有點魔怔,今天你來又是這樣,咋的啊,這人有翅膀啊還是三頭六臂呢,怎麼你們兩個反應這麼大”
茅山趙禮軍和蘇荷,其實誰也沒有想到,時隔多月後會和向缺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但雙方離的如此之近,卻全都渾不自知,兩方只相隔了十幾米遠,一陣風吹來他們甚至都能聞到向缺身上的一股子餿味道,但卻不知道那瘋瘋癲癲的人影是他們認為已經死了幾個月的人。
至於已經瘋了的向缺,他已經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又如何知道趙禮軍和蘇荷就在身側。
咫尺天涯,相逢卻不相識。
“那就是個三鹿吃多了的瘋子,你倆還有這段位的朋友呢”李秋子撇嘴說了一聲。
趙禮軍看了他一眼,說道:“他要是三鹿吃多了,你就是喝地溝油喝的天天拉稀,把腦子都給拉沒了,睜開你的小三角眼給我仔細看看他”
李秋子被趙禮軍說的臉一紅,但卻有點沒反應過來:“我看啥啊?”
“看進眼裡去,你也會覺得熟悉的”
“啊,這麼玄呢嘛”李秋子撓著腦袋然後走了兩步,離瘋癲的人影稍微近了些後足足的盯了片刻,身子忽的一下就哆嗦了。
不是嚇的,而是氣的。
李秋子對向缺熟悉麼?
要按正常來講那肯定不熟悉,兩人也就見過一面而已,但說實在的,就跟向缺見那一面他差點命都沒了,所以就只這一面他對向缺可謂是認識的深入骨髓相當熟悉了。
用李秋子的話來講,這個世上,王崑崙和向缺那是化成灰不用驗dna他也能認出來的。
李秋子之前沒在意,是根本沒把這個瘋瘋癲癲的人跟那個單槍匹馬救出王崑崙的人聯絡在一起,因為兩者太不對等了,再一個他也聽說向缺死在了獨南苗寨的金蠶蠱下,所以根本也沒往那方面想。
但現在被趙禮軍點了下,李秋子仔細瞅了兩眼之後才明白,蘇荷為啥有點魔怔了。
“這······這人的身影······”李秋子磕磕巴巴不可置信的回頭說道:“形似,八九不離十的相似度啊”
“我非得扒開他那一頭白毛瞅瞅,到底是不是他”李秋子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
“我發現你確實是傻出了一個新高度,我一個旁觀的啥都不懂的人都知道這時候沒必要去跟一個瘋了的人較勁,你說你扎個什麼刺啊”張守城挺煩的衝李秋子喊了一句。
“啥意思啊?”
張守城說道:“不願意跟你解釋,太浪費腦細胞了”
趙禮軍低頭看了下表,說道:“中午了先吃飯,吃飯再說吧······哦,對了把他叫上,我有點同情心氾濫了”
景區接待處的包廂裡的桌子旁坐了一圈的人。
茅山趙禮軍和蘇荷,龍虎山的李秋子,楊公風水的楊菲兒,還有就是那個叫張守城的長腿帥哥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