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外,一百公里。
向缺獨自一人揹著個蛇皮口袋鑽進了路邊的樹林中,前行幾里地後他放下口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他的身前有座新墳,一看就是剛立沒多久的,墳上的土還很新上面插著一根樹杆,樹杆上寫著“向缺,於子午年立”幾個草字。
伸手拔掉樹杆,擦了擦上面的露水和灰塵,向缺在自己的落款之上又刻了幾個字“兄弟,曹清道之墓”刻好字後又把樹杆插在了墳上。
向缺拉過蛇皮口袋開啟從裡面倒出一堆酒和幾樣簡單的下酒菜。
“啪”點上嘴裡叼著的兩根菸,自己抽了一根,另外一根插在了墳前。
拿過兩瓶啤酒大拇指頂在瓶蓋上“砰”的一聲起開酒瓶,他“咕嘟,咕嘟”的往墳前倒了一瓶,然後自己仰頭直接一口悶了手裡的酒說道:“老曹,來咱倆喝點,喝完這頓酒我出去辦點事,短時間內就沒空來陪你了,等我啥時候閒下來我就過來陪陪你,我朋友不多就那麼幾個,比較容易孤單也就能和你們說說話了”
“砰”
“砰······”
連起六瓶酒,三瓶倒在了墳頭上三瓶被他一口悶。
酒是個好東西,口渴了可以解渴,精神渴了可以麻痺自己,暫時的逃離清醒之時的痛苦,可以躲避一切自己不想面對的一切。
你可以說這是自欺欺人,但不能否認的是酒醉對人來說確實是一種短暫的解脫。
向缺靠在身後的一棵樹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曹清道的墳墓有些失神,只是茫然的抽著煙喝著酒,機械性的重複著這兩個動作。
午時而來,喝到傍晚向缺已是醉眼朦朧,嘴裡不斷的重複著他和曹清道相遇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直到他身死那一刻。
“人不算己不算親啊······我應該看看你命裡的這個劫數的”向缺嘆了口氣。
半夜,向缺一頭栽倒在曹清道的墳前酣然而睡,兩行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墳頭上,睡夢之中淚水仍未乾。
黎明時分天亮,向缺醒來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默然無語的盯著曹清道的墳墓,片刻之後他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一副笑容:“老曹,我走了,有空再來看你······十八年後,我們再相見”
出了樹林之後,一輛陸地巡洋艦已經停在了路邊,範旺帶著一副墨鏡叼著煙靠在車上等著他。
“你這一宿在小樹林裡怎麼了啊?碰到女鬼了?咋整成這樣呢?”範旺錯愕的問道。
向缺揉了揉憔悴的臉蛋子,說道:“跟女鬼沒關係,我跟男鬼嘮嗑嘮了大半夜,整的略微可能有點頹廢了,沒事,沒事”
兩人上了巡洋艦,沒回西安城裡也沒去成都找林江,本來是這麼安排的,但曹清道一死計劃就給打亂了,他們開車直奔一千多公里外的河北邯鄲去了。
“這兩天我讓你回去後研究龍武賭場的事怎麼樣了?”向缺問道。
範旺一哆嗦,斜了著眼睛看著他說道:“龍武被贏的腦瓜子比他媳婦出牆都要綠,我找的幾個人是西安和陝西的的公子哥,背景剛剛硬而且還在某些地方和龍武有過點小衝突,但是礙於雙方的實力誰也幹不了誰但又在看不順眼的情況下就只能在別處找找麻煩了,你給的這個法子真不錯,這幾個公子哥輪著去,一天從賭場裡拿走兩三千萬,三四天之後龍武已經被贏的有點突突了,我又額外找了幾個小玩的,幾天下來每天百來萬的加在一起數目也不少啊,反正這麼講吧,龍武的賭場要照這麼開下去,再有一個星期就得關門了”
“嗯,那在穩妥的情況下就繼續這麼幹下去,直到龍武有動作為止”
“哎,哥們你給我交個底,你是不是有幹垮龍家的意思?”範旺問道。
向缺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