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別克商務車停在酒店門前後,一輛黑色賓士隨即開了過來,用大燈晃了兩下示意別克跟上去。
十幾分鍾之後,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駛出了開平市區,又繼續行駛了二十幾分鍾然後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院子裡。
“咣噹,咣噹”車門關上後,向缺和王玄真走下了商務車,賓士裡四叔和沈建威也走了出來。
“啪”向缺靠在車門上點了根菸抽了起來。
四叔快步走過來,直接開口問道:“雲爺的屍體帶來了?”
“嘩啦”向缺拉開車門,指著裡面的屍體說道:“馬上抬到冷藏室裡,這個天氣屍體在外面呆的超過幾個小時搞不好就得發臭了,地方你準備好了吧?”
四叔點頭說道:“昨天就已經弄好了,這個工廠以前就有個冷凍倉庫,我找人簡單弄了幾下後冷藏室就能用了”
沈建威“咕嘟”的嚥了口唾沫,問道:“你,你們把雲爺的屍體弄來幹嘛?今天不是要火化了麼”
沈建威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在火化的最後一刻四叔才把他給帶了過來,這幾天四叔讓美國那邊的人著重調查了下沈建威,直到確認這個人不可能反水之後才決定讓他知道司徒盛雲沒死的訊息。
“怎麼回事你就別管了,你只知道你要見證歷史的一刻就行了,你跟四叔把你們家大boss的屍體抬進去吧”向缺拍了拍沈建威的肩膀,又對四叔說道:“明天把冷櫃裡的那具屍體抬出來送到煉人爐的時候,你不能再讓那天送殯的幾個人抬了,屍體的體重差了不少,那天抬棺的人一抬就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畫皮之後,冷櫃裡雖然會出現司徒盛雲的屍體但只是徒有其表而已,體重則是要差了不少,之前抬棺的人一過手就能立馬感覺到這前後的差距,這裡面萬一有人要是心思活的話,整不好是要露餡的。
“嗯,人我會安排的”四叔長吐了口氣,猶豫著問道:“那阿雲什麼時候能······”
“明天過後就是頭七,回陽”向缺指了指一臉懵的沈建威說道:“讓他在這把屍體看好就行了”
早上六點,司徒孜清,司徒榮清和司徒松清還有洪門的人前往火葬場為司徒盛雲火化。
七點十分,四叔安排的人去把司徒盛雲的屍體從冷櫃中抬了出來。
王玄真抻著脖子看了幾眼之後,在向缺的耳邊說道:“以假亂真啊,這門手藝要是學成了以後犯個罪什麼的,豈不是能輕而易舉的找個替罪羊了”
“也就能挺一天而已,超過二十四小時就失效了”
“等一下”遠處,許橫和王進揹著手走了過來。
司徒孜清淡淡的掃了他們兩個一眼說道:“許叔,王叔,你們這是還想和我爸再道個別麼?”
許橫佝僂著肩膀上前兩步走到屍體旁邊忽然彎下腰,幾乎將自己整張臉都貼到了司徒盛雲的臉上。
四叔擔憂的看了眼向缺,向缺聳了聳肩膀絲毫不以為意。
司徒榮清咬了咬牙,說道:“許叔······不太好吧”
“二小姐,大少爺,雲爺和我們並肩為洪門服務了一輩子,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兄弟,走了我們自然得好好送一程才行”許橫直起腰,伸手拉了拉司徒盛雲的右手說道:“雲爺的最後一程,我親自送他吧”
向缺撓了撓鼻子,在後面笑道:“要不一起燒了正好,這送的才更誠心”
“唰”幾道目光隨即盯在向缺身上。
“這話說的挺有深度,俗話怎麼說來著?既然是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王玄真說道:“一起燒了是挺合適的”
許橫佝僂著腰淡淡的瞄了兩人一眼,默不作聲,身為洪門的大佬他還真犯不上和這兩個年輕人逞口舌之快,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