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用一種極度懵的眼神看著祁長青半天,才緩緩的說道:“大老遠的,你把這玩意硬是給抬來了?師兄,我服了”
祁長青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為了你們這幫小王八犢子我至於麼”
“哎呀,家長的職責是什麼?呵護好下一代麼,咱們不能拔苗助長但總歸得給施點肥澆點水吧?要不你看這幫孩子長的多抽吧啊”王爹靠在牆上語重心長的說道:“行了,差不多到時候了走吧,進去還有正事要辦呢”
祁長青揹著手,衝著棺材努了努嘴說道:“抬進去”向缺和曹善俊雖然不知道祁長青不遠千里抬著棺材跑到樓蘭地宮幹什麼,但多少也能聯想到肯定是根地宮中那個逆天改命的陣法有關,為啥這麼想?
不是因為棺材被抬了過來,而是向缺知道如今天下真正懂得逆天改命的至少就有三個人,大師兄,老道和師叔餘秋陽,其實向缺也懂但以他如今的道行根本操作不來,除非他也能入通陰。
向缺,曹善俊手搭在棺材上剛要抬起,隨即大師兄和王玄真他爹兩人同時皺眉望向了他們兩個剛剛上來的地方。
“還有人來?”
“知道訊息的人不少,再有人來也不奇怪”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一行穿著白色長衫的人,走在最前面的背後插著一杆佛塵,胸前飄著一縷白色長鬚,那隊人出現後一直站在旁邊的崑崙派青年騰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走在前面的人驚喜的叫道:“三叔公,你怎麼來了?”
祁長青轉頭對王爹說道:“崑崙派的”
“一幫牛鼻子老道,裝什麼仙風道骨啊”王爹相當無所謂的衝向缺喊道:“看什麼看,滾進去”
“哎,好叻”向缺一點頭抬起了棺材,曹善俊說道:“看著沒有,託底的活也不好乾啊”
向缺啊了一聲,笑道:“不整出點風風雨雨來哪能顯得出王爹和我大師兄的重要性麼,人必須得時刻刷刷存在感才行”
兩人剛抬著棺材邁步,忽然從那一行人的後頭突然有一把二尺長劍“嗖”的一聲飛了出來,然後筆直的插進了他們身前,長劍直沒地面一半有餘,剩下的半把長劍還在晃動不止。
從對面到這,距離至少有二十來米,一把長劍憑空飛來插入地面如此之深,就光這份力道一般人也辦不到。
這一劍要是奔著人來,能將人一劍輕鬆的穿透了再給釘在牆上。
大師兄和王爹都沒動,冷冷的看著那一行人靠近。
向缺略一遲疑,隨即抬著棺材繼續朝裡走,他倒不是怕對面那群人而是怕祁長青揍他,一點不帶撒謊的,真揍啊,當初在古井觀向缺學習道法,要是惹的祁長青一個不順心了就隨手從院裡那顆老槐樹上扯下一根枝條劈頭蓋臉就抽他一頓。
那幾年,老道總是感慨:“夏天的日子要不好過了啊,連個乘涼的地方都沒有了,你看這老槐樹讓人給揪的,都成和尚腦袋了,全禿了”
“踏踏踏,踏踏踏”從這一行人的最後面,有人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和這些人不同的是此人並沒有穿著白色長衫而是居然穿了一套非常得體的西裝。
純黑色西裝,裁剪很到位,白色襯衫袖口上釘著四顆非常精緻的扣子,脖子上還扎著領帶,他腳下穿著的一雙皮鞋一路走來竟然一塵未染上面沒沾丁點的灰。
地宮裡,其實穿什麼樣衣服的都有,但唯獨這人看起來極為怪異,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此時他該坐在寫字樓的辦公室裡最為合適。
“張師兄······你也來了”崑崙派的青年叫了一聲後隨即縮著脖子躲在了一旁,眼神都不敢往這位張師兄身上瞄,看起似乎非常畏懼他。
張師兄鼻子裡哼了一聲,雙手插在口袋裡踱步到向缺和曹善俊身前,淡淡的看著青銅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