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向缺和王崑崙碰了下瓶子,幹了一大口。
“小亮他們呢,沒跟你一起過來?”向缺放下瓶子,抽出煙遞給王崑崙一根,見他一直戴著帽子就問道:“這麼低調幹啥?”
“小亮他們在外面警戒呢,萬一有點風吹草動的也好有個準備,沒辦法不低調啊,拉斯維加斯越獄的時候鬧的動靜太大了,這兩天你沒看新聞麼?哥們在國外也榜上有名了”王崑崙非常淡漠的抽著煙,敘述著好像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
自從王崑崙跟隨桑切斯從荒漠裡逃出生天之後,美國的電視臺和網路還有報紙就開始對他進行了通緝,只是力度沒有桑切斯那麼大而已,王崑崙的身上被釘上了從犯的罪名,挺欣慰的是,他沒有成為被重點關注的物件,美國警方的注意力首先是盯在了桑切斯的身上,所以王崑崙才敢露面,只是得小心翼翼的。
“侖寶,辛苦了”向缺假惺惺的舉起酒瓶呲牙笑道。
王崑崙沒搭理他這茬,喝了口酒後轉而問道:“你那出什麼事了,居然臨陣把我給撇下了,我猜猜看哈·······肯定是因為女人,女王有難?”
王崑崙的心思很細膩,他猜測到,向缺臨時改變行程肯定是身邊極其重要的人有事,這倒不是說他在向缺這裡不重要,而是王崑崙其實自己可以處理絕大部分的麻煩,但如果是陳夏有事那向缺就得出手相幫了。
“你這麼說,我要是點頭的話,是不是得挺汗顏的”向缺樂道。
“你要敢不去救駕,女王不得扇你嘴巴子啊”王崑崙斜了著眼睛說道。
“哎我去,家暴?那不是扯犢子麼”向缺倔強的頂了一句。
“你就說,扇沒扇過吧”王崑崙鄙夷的問道。
“扇確實扇過,但絕對沒打過臉”向缺矜持的回道。
“呵呵,扇就扇了唄,有啥見不得人的,理解,理解”王崑崙搓著手,笑的十分嗨皮。
兩人閒聊了一會,各自說了下近況。
“你找我有什麼事,聽小亮他們說,劉坤被放走的時候好像你碰到了極大的麻煩,不得不低頭放人,劉家那裡不是已經讓你給降服的認了麼,他們又捏住你什麼軟肋了?”
向缺舔著略微有點發乾的嘴唇,眯眯著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次真有麻煩了,而且這麻煩來的挺讓人揪心的,給我整的有點急頭白臉的了,劉坤我是不得不放,一失手落人套裡了”
王崑崙詫異的問道:“你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向缺搖頭說道:“不是疏忽大意,是對手太難纏了”
“來,喝酒······”王崑崙舉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說道:“有什麼愁事是不能喝一頓酒解決的呢,如果還解決不了的話,那就喝兩頓好了,喝吧,喝吧”
放下酒瓶,向缺擲地有聲的說道:“有個人叫李言,我必須弄死他,必須的”
從向缺鏗鏘有力的話語中,王崑崙感覺到了他的決心,似乎,自他認識向缺以來,他還從未對一個人流露出過如此大的恨意,這個名叫李言的應該是第一次了。
“說說看吧,何方妖魔鬼怪,引的你這麼歇斯底里的,他也夠不容易的了讓你如此的惦記,呵呵,雖死無憾了”
向缺尋思了下,然後說道:“我能如此認真對待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很讓我頭疼,但暫時還挺束手無策的······”
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向缺詳細的,一點一滴的跟王崑崙訴說了他和李言的交鋒,不誇張的說其實到現在為止向缺是一直都處於下風的。至少劉坤被放了,至少向缺一家人躲到了仲景府邸,至少他拿李言還沒有任何對策。
聽向缺說完,王崑崙也皺起了眉頭,許久都沒有吭聲,兩人默默的喝了能有好幾瓶酒,氣氛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