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孔府對向缺是最大的威脅,那麼李言就是懸在向缺頭頂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這個人你從表面上來看似乎沒什麼威脅度,但你要細細那麼一琢磨就會發覺,他是埋伏在陰暗角落裡的一條毒蛇,多數的時候都是潛伏不動的,但他要是躥起來咬你一口,你就是不死也會被毒牙所傷。
李言就是一條眼鏡蛇。
晚間,向缺和張懷清聚在了醫院旁邊的一家茶館裡。
“孔府勢大,你的壓力也不小吧”張懷清坐在那沒有一點老態龍鍾的狀態,無論是容貌還是身體機能,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平時勤於鍛鍊的七十來歲老頭,但誰又能想到他已經年過百歲了呢。
向缺端著茶杯久久未語,說沒有壓力是假的,而且還是壓力山大,李言是把劍孔府就是座山,這兩者壓在他身上已經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向缺,我們現在算是盟友了?”見他沒吭聲,張懷清又接著開口了。
“應該算是吧”向缺抬頭看著他笑道。
張懷清很自然的點頭說道:“從你拒絕孔府的時候起,就已經和我們仲景府邸站在了一起,既然是朋友,你信奉了承諾那我們也得為你承擔一分責任”
向缺笑了,說道:“我把家人託付給你們,這份責任就已經不小了,對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至於孔府那邊······他們還能不要臉的以整個孔家來收拾我這麼個小嘍囉麼?一般的孔家子弟我並不怵,只要打了小的老的別蹦出來就行了”
“一般的孔家弟子你是不怵,那要不是一般的呢”張懷清看似隨意的說的說道。
向缺皺了皺眉,隨即反應過來了:“這孔府該不會是也有什麼天縱奇才吧?”
“兩千多年的大家族,他們要是培養,就是一頭豬也能給養成一條龍了,更何況聖人門徒的氣運擺在那,你說孔府裡難道就沒有龍麼?”張懷清由衷的說道:“孔聖人啊,就光這個名字,每年都不知會接多少氣運呢,羨慕啊”
向缺舔了舔忽然之間有點乾裂的嘴唇,說道:“呵呵,這個我還真不怵,我專門收拾各種不服和各種人中龍鳳的”
向缺這話雖然略微有點吹牛的成分,但也沒打誑語,從他出道以來,茅山,龍虎山和天師教的幾大人才,都被他吊打過,特別是趙禮軍和張守城現在都被給整出心裡陰影了,已經消失許久了。
“小心兩個人······”張懷清敲了敲桌子,臉色瞬間變得慎重起來:“孔德儒,孔德菁,前一個人被稱為儒道至聖,後者被稱為儒家典範”
“德字輩的,年歲應該不大了”向缺嘀咕了一句,隨即詢問道:“後面那兩個評價是怎麼回事?”
向缺忽然感嘆了一句:“這真是個百花齊放萬鳥爭鳴的時代······我都服了,怎麼自從我出道以來,但凡所遇的都是這類人中龍鳳呢,孬種都跑哪去了”
不由得向缺不感慨,蓋因他結仇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從最開始的趙禮軍開始,再到現在的李言和孔府,這些人沒一個是蠢貨,好像這些一路火花帶閃電的人物都讓他給碰上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是什麼樣檔次的那你的朋友和敵人自然也是什麼樣檔次的,而不入流的可能連和向缺照面的機會都沒有!
沈佳回到紫金山莊的時候,身體恢復的狀態非常不錯,才生完孩子幾天還沒有出月子,在醫院裡做的體檢顯示,她的身體指標很完美,遠要比那些沒有生育的女人還要好很多。
除了沈佳,孩子的體徵更為優質,比同日出生的孩子精神和體質都要強上太多了。
“向缺,你叫來的那個朋友,不錯”家裡,唐新和拍著向缺的肩膀挺感激的說道:“醫生跟我說,你嫂子和孩子恢復的都太好了,他們之前都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月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