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向缺離開了陰曹地府迴歸陽間,又過兩天他啟程離開西南區域進入遼東一帶。
這天早上,遼東吉林邊境某個小城,向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坐在了一個賣早點的小攤裡。
東北的天氣,過了正月十五天也是嘎嘎的冷,三月末的天有的時候還是大雪紛飛的,特別是吉林和黑龍江一帶,氣溫仍在零下十五六度左右晃動著,到了晚上能達到二十幾度,你在外面撒泡尿,尿完了後褲子就不太好往回提了,為啥?
因為凍硬了,卡住了!
早點的小攤,就是個用塑膠佈扣起來的大棚,擋風但是不提溫,人坐進來後仍舊感覺很寒冷主要以填飽肚子速戰速決為主。
“老闆來一碗豆腐腦多放點醬,三根大果子(南方叫油條),一杯豆漿”向缺坐下來搓著手哈著氣抻著脖子跟賣早點的喊道。
“好叻,稍等哈,馬上就給您上來”老闆招呼了一句,隨後麻溜地就給向缺盛了一碗熱乎乎的豆腐腦,撈了三根大果子放在他桌子上。
向缺舔了舔乾癟的嘴唇,拿起勺子就開始喝了起來,然後再就著一口大果子,吃下肚裡感覺熱乎乎的,相當舒坦了。
十來分鐘之後吃完飯,向缺也沒著急走,掏出零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給自己點了根菸抽著。
沒過一會,早點小攤外面一輛五菱宏光停了下來,走下個穿著黑衣胳膊上扎著孝布的人,三十幾歲腦袋上扣著個皮帽子,穿著綠色的軍大衣,看起來挺疲憊和苦悶的一個人。
“老哥,給我來兩桶豆腐腦,一百根大果子,都給我搬到車上去”進來的中年男子跟老闆喊了幾句,然後兩人就把東西抬到了五菱車上。
五菱開走以後,老闆就回來了看著還坐在破凳子上抽菸的向缺,有點不解的問道:“小老弟,你屁股這是凍住了麼?挪不動地方了?”
老闆挺詫異的,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在外面多呆一會那都遭老罪了,這個時候你要真沒什麼事幹那也應該是躺在炕上叼著煙搖著微信,只有傻比才會坐在外面。
向缺抽出一根菸遞給老闆給他點上後問道:“大哥,問點事啊?”
老闆一邊抽著煙一邊收拾著東西回了他一句:“嘎哈啊”
向缺問道:“剛才來的那人,家裡有白事?”
“啊,你不是看見了麼,胳膊上還扎著孝字呢”
“他家離這不遠是吧,你認識不的?”
老闆叼著煙回頭打量了向缺幾眼,然後問道:“小夥子,你是辦事先生啊?”
在東北的一些小城裡,無論是白事和紅事都有辦事先生,這個傳統還挺古老的,辦紅事的時候辦事先生會張羅著親朋好友入座然後烘托一下氣氛,有白事的時候呢辦事先生就告訴死人的家裡怎麼走正常程式,並且還懂點陰陽知識和出馬的東西(出馬就是算卦看相),但還達不到陰陽先生的地步。
向缺愣了愣然後嗯了一聲說道:“剛過完年歇了挺長時間,我尋思出來找點事幹,掙點錢花花”
“唰”老闆拽過一個凳子,坐在向缺面前好像還來了興致,掐滅了菸頭笑呵呵的問道:“哎,小老弟會看點什麼不?你給我好好算一下,我這命可能不咋好,總想找個出馬的給我看看,但看了幾個都不太準,你這水平咋樣啊?”
向缺撓了撓鼻子,含糊著說道:“啊,還行吧,你這怎麼回事啊?”
老闆苦著臉,又拿出一包五塊錢的紅梅點上,仰望四十五度角說道:“以前小時候總有病我媽就給我找了個出馬的,出馬的大師說我五行缺木,然後我娘就讓我認了一棵樹做乾爹······從那以後我上學路過那棵樹的時候就說乾爹我上學去了,現在早上出門就說,乾爹我擺攤去了······但自從認了那棵樹當乾爹後,這身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