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涸的河床下泥土還是溼的,這證明地表下方是有水的,一條河流貫穿了整個草原絕對沒有突然就消失了的可能,這條平白無故乾涸了的河水不是真正的消失了水是沉到了地下。
向缺說道:“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的,把地表的水引入到了地下,藏風得水內乘龍氣,外接堂氣,這條河是自南向北流向的,我記得咱們來時北方是有兩座山的,這叫山水朝拱有情,上佳墓地啊”
王玄真指著地圖說道:“這條消失的河流貫穿草原之後最後居然匯入了黃河,連綿幾百裡地這乃是大富大貴的墓穴之處,河水被引入了地下可能是有人不想讓人發覺此處乃是一塊陰宅寶地,明顯的是欲蓋彌彰了”
“還要再確定下不?”向缺笑道。
“不差那一會功夫了,我再整個準信出來”王玄真繼續用洛陽鏟順著河床向下挖掘,二十來分鐘之後感覺挖的差不多了,他用鏟子收起一捧泥土閉著眼睛湊到鼻前聞了片刻。
“噓······”王玄真長長的吐出口氣,胖臉上笑的都堆出了褶子。
向缺眯著眼睛問道:“大功告成了唄?”
“不虛此行,咱們回去再說”兩人將河床填好恢復原樣,策馬揚鞭而去。
頂尖的摸金校尉極善盜墓四字訣,就是所謂的望聞問切。
望就是望風水,盜墓行家基本也是半個風水師,特別是在尋龍點穴這方面眼光相當獨到了,懂風水的盜墓行家每到一處,必先察看地勢,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毀的古墓坐落何處,只要是真正的風水寶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寶物必多,以風水術指導地面無標誌的墓址的確定,基本十拿九穩。
而聞就是用鼻子嗅氣味,有的摸金校尉專善此道經驗豐富者在盜墓之前,會翻開墓表上方的泥土,然後放在鼻下聞上片刻,就能從泥土氣味中辨別此處下方是否有墓葬。
據說能把此術練到極致的盜墓行家甚至能夠根據土色和泥土上微妙氣味的差別,能判斷出墓葬是哪個朝代的,簡直是神乎其神了。
剛剛王胖子挖了一米多深後收集的泥土就已經嗅到了其中蘊含的墓葬之味,他百分之百的確定腳下肯定是有墓穴的。
問就是踩點,先期王玄真帶著幾人在草原上兜圈子就屬於問了,而切是把脈的意思,就是指發現古墓之後,如何找好打洞的方位,然後以最佳的方位進入墓穴免得走了岔路白費勁,這這純粹是經驗了學是學不來的。
趕回之後,兩人悄悄的把馬送回馬圈,肖家兄弟和曹清道在他倆離開之際就已經醒了,雖然他們沒說去了何處,但三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兩位肯定是得到墓葬的訊息才出去的。
曹清道一本正經的捏著手指說道:“哥掐指一算,看你們喜上眉梢眼帶桃花,就知道是有喜事臨門了,有啥高興的事說出來,我也幫你們一起樂樂”
向缺瞪了他一眼,吼道:“你把嘴給我閉嚴實了,有好事從你嘴裡說出來也得變成喪事,這打家劫舍坑蒙拐騙的勾當能大聲嚷嚷麼?”
“你嗓門比我還大呢,你要教育我就教育你急眼乾啥啊”曹清道撇著嘴翻著白眼打了個哈欠居然倒頭又睡了。
他始終覺得,出謀劃策這種事有向缺和王玄真就可以了,他只管執行。
“睡覺,睡覺咱自己明白是咋回事就行了,細節的話我們明天抽空沒人了再談,省得在這隔牆有耳”王玄真擺了擺手,擠著嬰兒肥的笑臉也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爬起來後就看見趙教授和唐雯藝跟考古隊的人已經在往馬背上裝東西了,馬上準備就要出門了,幾個人跟沒事似的打了聲招呼就上了牧馬人裡。
唐雯藝目不轉睛的看著上了車的五個人,意味深長的翹起了嘴角。
越野車不遠不近的跟著馬隊,車窗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