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虎子,說的就是楊青龍這樣的人,楊白帝自從歸隱一心潛修之後,白帝城內事交給了楊青竹來打理,在外征戰由楊青龍負責,最近將近十年間白帝城在昆凌山洞天隱約已經有扛鼎了的姿態,除了昆凌山那一頭的太虛殿他們還未染指,整片洞天幾乎已經被白帝城鐵給踏平了。
有訊息說,這位將門大虎子似乎在最近幾年掃平昆凌山之後,就會把主意打到太虛殿的頭上去,此訊息不知是不是空穴來風,但很多人都相信,楊青龍的豪氣絕對不減楊白帝,因為百年前他滅正陽道觀的時候,和現在的楊青龍打算刀指太虛殿是一樣的道理。
羅浮山,三清山下。
抬頭就能看見山峰頂上若隱若現的道觀大殿,密密麻麻似乎得有不少座,整片山上都有著各式的建築,看起來一片熱鬧喧譁,這種道派規模放眼老家那邊,絕無哪個道門能達到,就算是茅山和龍虎這樣的道家大派恐怕也就能抵得上三清觀的一角罷了,這洞天福地裡的道觀規模怎就這麼龐大呢。
青雲道長從青牛上下來,隨行的人也全都落地,山下忽然有人從林中走了出來和青雲見禮後拉著幾頭青牛走了。
武炳然低聲和向缺解釋了一句,入三清山上三清觀後必須得以步行才可以,以示對道家祖師的尊重,千萬不能褻瀆,這一點在三清觀的可是會觸犯很嚴厲的戒條的。
青雲道長朝著楊青竹說道:“請青竹小姐隨門下弟子上山,貧道先行一步去稟告觀主一聲說有貴客登門,免得三清觀怠慢了青竹小姐”
楊青竹嗯了一聲,微笑道:“那就叨擾了”
青雲道長隨即轉身就上了青雲山,但似乎好像忘了楊青竹旁邊還站著一位打算登山的客人,卻是一個字都沒提的就給忽略了,向缺也不以為意,仍舊打量著這號稱羅浮山第一道派的三清觀,武炳然則尷尬的笑了笑,只得提起話頭說我帶你上山。
楊青竹淡笑著說道:“你以為來了三清觀,就能受到庇護不成?你看看他們的態度,如果我和你之前有一杆秤的話,你猜咱們兩個哪頭輕哪頭重?”
向缺收回眼神,老老實實的承認道:“自然是你這邊,我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
“呵呵······”楊青竹攏了攏頭髮,輕聲說道:“那你還掙扎什麼?”
“萬一呢,萬一三清觀的觀主抽風了呢,就是要護著我怎麼辦?”
“能做到一觀之主的人,哪會隨隨便便的抽什麼瘋啊”楊青竹搖頭笑道:“三清觀護不了你周全的”
向缺嘆了口氣,仰頭幽幽的說道:“你信不信?我打死也不從的話,你要敢讓我埋骨昆凌山,我就敢說肯定會有人讓你們白帝城,滿城盡懸萬千人頭”
面對著向缺這麼一番看起來啼笑皆非的話,楊青竹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想笑的原因是這話說出來就是個笑話,放眼整個洞天福地誰也不可能對白帝城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是誰也不能,沒有什麼唯一和例外,但楊青竹沒笑的原因則是因為向缺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認真,善於察顏觀色的她從向缺的眼中看到的是警告和篤定,還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楊青竹沉默了,向缺像大言不慚的蠢貨麼?如果蠢貨都能從白帝城的昆凌山礦洞裡逃出來,那白帝城才應該是最大的笑話。
武炳然為了避免尷尬,上山的途中給向缺簡單的講述了下三清觀的歷史,向缺似乎對剛才青雲道長的輕視絲毫都不介意,聽的跟真事似的。
“向缺,你別多想······”武炳然終於忍不住了,臉色微紅的說道。
向缺笑道:“你們三清觀沒有發現我的價值,面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合道自然重視不起來,我和白帝城的地位輕重非常明顯,你師傅那麼做無可厚非,他真要是一上來就對我熱情似火的,那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