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肩膀上扛著二黑就走了進來,拉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然後翹著二郎腿晃啊晃,低頭摳著指甲。
執法堂裡一陣寂靜無聲,遲成表情特別的陰鬱,沒來由的就感覺兩邊臉都火辣辣了起來。
李子仁皺眉說道:“這裡是執法堂過審,和事件無關的,閒雜人等不得干涉”
“你叫我什麼?”向缺很不滿的抬起腦袋,說道:“你叫我閒雜人等?你怎麼跟我說話呢?青山門規中,我記得有一條寫的很清楚,不得目無尊長,侮辱宗門長輩吧,你身為執法者卻知法犯法,說得過去麼?”
鎮守大人斜了著向缺一眼。
李子仁一陣無語,這他麼明明就是個形容詞啊,怎麼就能被上升到目無尊長的程度了呢,這不是胡攪蠻纏麼。
“小師叔……”李子仁憋屈的說道。
“繼續吧!”向缺鼻子裡哼了哼說道。
李子仁皺眉說道:“師叔,現在是我們執法堂過話,和這次事情無關的……的人,還請不要干涉,請您迴避”
向缺看了眼向安,說道:“你叫我什麼?”
向安愣了愣,輕聲說道:“弟弟”
向缺看著李子仁說道:“他是我哥哥,這個青山宗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們想要逐他出宗門,那他就是為我家族蒙羞,一脈血緣,我臉上肯定也掛不住,怎麼就能說和我無關?關係可大了,向安要是離開青山宗,我的心情就會很不好,我一心情不好,修煉也修不好,我若是平常的弟子倒也罷了,我是誰呀?是青山宗小師叔,是劍種,是青山的未來,我的修為被影響了,對青山未來就有影響,茲事體大,不得不重視,你敢說和我無關麼?”
執法堂裡的人聽著他的話心裡一陣“哎呀臥槽”的反應,就連向安都是一陣驚歎。
二黑的眼睛裡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這也太不要臉了啊!
李子仁久久無言後忍不住的說道:“師叔,你這是胡攪蠻纏!”
“你看看,你又開始侮辱師長了”
李子仁:“……”
向缺站了起來,走到向安的身旁,對方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向缺眯著眼睛說道:“說我胡攪蠻纏?那他們呢,向安明明已經說了,他是有責任,但罪不至於被逐出青山,他先前已經提醒過宗門的弟子,不要走那條線路會有危險,但這些人偏偏不聽,一意孤行,這才導致青山受損,向安要是被責罰,那當初拒不聽取意見的人也跑不了吧,是不是也得承擔起責任來?”
徐進說道:“我們是為了節省時間”
“你們都是誰?”
徐進說道:“是我和二師兄,也包括所有的人”
“只有向安不想節省,然後你們全都反對?”
“是的!”
向缺昂著腦袋說道:“那你們就全都有連帶的責任,畢竟要是聽了他的話,就不至於出事了”
徐進憤憤說道:“我說了,我們是要節省時間,繞路要多出至少三天,會來不及趕回青山的”
向缺看著他說道:“你走了麼,你就知道來不及趕回?你沒走,憑什麼說時間不夠,你這不過都是猜測罷了,有證據麼?凡事有因必有果,向安提醒你們,沒有人聽這就是前因,後果是你們一下子鑽進了盜寇的埋伏圈,他有責任,你們敢說沒有?”
向缺一頓呵斥,徐進和遲成都默不吭聲了,這話聽著可能有點牽強,但不得不說確實很有道理,遲成當時也確實是一意孤行的反對向安,這才導致青山被劫,這一點要是丟擲來的話,那他們這些人難免脫責。
遲成想了想,點頭說道:“是有這個可能,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可後來向安領路卻走岔了,導致增援不及時,他明明就是在貪生怕死,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