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算去,和唐夏也有多年沒見了,再見對方卻似乎有恙,弄得向缺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他的朋友本就不多,唐大小姐肯定得算一個。
這樓裡靜悄悄的,除了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四下寂靜無聲,向缺上來後開口問道:“唐夏?”
問完片刻,一個房間裡傳來了唐夏的聲音:“向缺?進來吧······”
“嘎吱”向缺走過去推開房門,進去後笑道:“合適麼?孤男寡女的,我已婚你未嫁,傳出去對你名聲多不好”
“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
“我這不是擔心,萬一你嫁不出去,賴上我······”這句話,向缺說了一半就頓住了,他穿過客廳順著唐夏傳來的聲音走向臥室,剛一站在臥室前就看見床上躺著個人,然後就頓住了,下半句話硬是沒有說出口。
床上躺著的人,就是向缺順著唐夏的聲音尋過來的地方,但他實在沒辦法把床上躺著的這人和曾經那個理智又有點俏皮的女人聯絡在一起,如果不是剛剛唐夏和他扯了兩句玩笑,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活見鬼了。
床上躺著的人你絕對看不出來她和唐夏有半點關係,這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臉上的褶子差不多都能把蒼蠅給夾死了,牙齒似乎沒剩下幾顆,一身的面板黯淡無光,躺在床上顯得十分的瘦弱,一雙眼睛沒有什麼神采的看著向缺。
這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絕對不是一個正值風華的少女!
向缺足足呆愣了片刻,才極其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你······這,這是?”
床上躺著的躺下,咧嘴淡笑了幾聲,然後開口了那聲音依舊悅耳和唐夏沒有兩樣:“是不是嚇到你了,向缺,謝謝你能來見我最後一面”
向缺被嚇了一跳,連忙走到床前,伸手就把唐夏的右手給拿了起來摸著她的脈門,然後看著她的印堂,唐夏的脈絡雖然跳的緩慢但確實有些氣血不太充足,這明顯是人上了年紀後的徵兆,但她印堂上並沒有死氣冒出,向缺又嗅了嗅了鼻子,除了那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外,特有的那種老人身上的氣味一丁點都沒有。
這說明啥,說明唐夏雖然狀態老矣,但卻還沒到達到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瀕死的地步。
把脈和看人面相大部分人絕對不會,但判斷一個老人是不是將死的話其實挺好判斷的的。
俗話說男人身上的是陽剛之氣,女人身上的就是女人香,當然了娘炮這種生物是除外的,男人氣和女人香異性的感覺都是很敏感的,比如女人和一個男人近了多少能能品到,而男人和女人哪怕就是在路上擦肩而過也多少能聞到一股女人香,如果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的話,那這種香氣則更是明顯了。
一個七十歲以上的老人身上也會有獨特的屬於老人的氣味,這種氣味幾乎每一個老人的身上都會有,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氣味也會越濃,當這味道達到刺鼻的時候,這老人恐怕也就命不久矣了。
這不是什麼杜撰,家裡有老人的都可以聞聞,老人身上的味道和青壯年是絕對不同的,味道越濃越刺鼻,也就意味著老人將要離世了。
床上的唐夏抬頭看著向缺,伸手說道:“扶我起來吧”
向缺上前把她攙扶起來靠在床頭上,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向缺,我在你的眼中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漂亮麼?”
“傾國傾城”
“比陳夏呢”
向缺頓了頓,仔細的斟酌了良久,才說道:“你們是兩種不同型別的女子,在相貌上來講,誰也沒辦法分出勝負,各有高低各有優勢,就像張曼玉和林青霞,你非得要讓她倆排個名的話,全中國六億男人可能各佔一半,一個沉魚落雁一個閉月羞花,你讓我說誰更漂亮?”
唐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