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山之後的向缺,依舊過著深居簡出的懶散日子,什麼事情都不過問,就守在自己在湖邊的一畝三分地裡,坐在躺椅上不知在想什麼,眼神經常會有些渙散。
張恆恆說師傅思春了。
季常說外面事情太多,師傅心亂了。
袁桔說師傅太累了。
向安和顧青寒還有王佔柱則說,你們快別扯犢子了,師傅明擺著氣不順,小心你們給他惹急眼了,他拿你們開刀撒氣,到時候你們就得勁了。
湖邊遠處,一個狗頭狗腦的人探著腦袋,正在往湖邊這看著,那德性小心翼翼的跟做賊了一樣。
曲折已經在湖邊徘徊很久了,對於他來說,這裡可能是青山宗最為神聖的地方了,是他所向往和崇拜的。
曲折很仰望向缺,這是他的偶像。
看見穿著外堂弟子在這裡探頭探腦,張恆恆稜著眼珠子,忽然伸手隔空一抓,直接就將不受控制的曲折凌空給揪了過來。
幾個弟子的眼神落在了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曲折身上,他也不知道是真害怕還是激動的,兩腿一彎忽然就朝著地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向安皺眉問道:“你應該是外堂弟子,我記得當初送向家人去外堂的時候,你也是剛入門沒有多久的,你來這裡幹什麼?”
曲折仍舊跪在地上,敦厚老實的臉上露著惶恐,然後看向了躺椅上的向缺,說道:“是劍守大人讓我過來的,說是要把我給收了”
張恆恒大驚失色的說道:“師傅的腦袋果然有問題了,就這種貨色的弟子都要收入門下……這是找個人過來,給我們打雜的麼?”
曲折的樣子看起來確實不起眼,修為連問神都沒有到不說,整個人的身上都看不出一點激靈勁,三十多歲的年紀在修行界來說,此時他的層次可謂是晚了不少,然後臉上黝黑面板粗糙,一說話的時候很有種鄉土的氣息,用現代的話來講,這不就是個大山溝子裡面的土老帽麼?
曲折見他們不信,就有點著急的解釋道:“是真的,昨天劍守大人從外面回來,路過外堂的時候跟我說的”
其實,向安他們也知道,在青山宗裡不可能會有弟子編造出這種瞎話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向缺真的把這個土老帽給收到了門下。
向安“嗯”了一聲,朝著他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在這裡不施行跪安的說法,你跟我過去見見師父”
曲折誠惶誠恐的跟著向安走了過去,向缺還躺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上的雲朵。
其實這幫弟子剛才說的很對。
向缺是心思有點亂了。
向缺是累了。
而最主要的是,他確實在思春呢。
那朵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白芍櫻花,他真的不打算用來煉丹了。
“師傅,這個外堂弟子說是你讓他過來找你的?”向安低聲問道。
向缺慢慢的轉過腦袋,曲折可能是有點太急了,就急頭白臉的解釋道:“劍守大人,您昨天路過外堂的時候,親口跟我說的,讓我今天來湖邊找您的,我可沒有撒謊啊”
向缺靜靜的看著他,良久之後再點了點頭,曲折頓時鬆了口氣,冷汗也不再冒了。
“你們帶著他吧……”向缺似乎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向安說了一聲“好的”於是領著曲折就又走了回去,然後一本正經的跟張恆恆他們介紹道:“這是我們師傅新收入門下的弟子,來,大家過來認識一下,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曲折”
張恆恆幽幽的說道:“你長得也確實挺曲折的”
曲折尷尬的笑了笑,向安瞪了張恆恆一眼,說道:“別扯那些沒用的,師傅既然把他收入到了我們門下,總歸是有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