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洲該怎麼破開這個局?
第一次的青山大陣,雖然是被青山主動開啟大陣放天洲進來的,但也是因為先前天洲一連損失了多位渡劫後期的強者,然後強行屍解以此將大陣給轟的搖搖欲墜了。
但現在呢?
天洲肯定沒有那個時間和工夫來慢慢琢磨破陣的方式了,也不可能再採用先前的方式了,因為天洲弟子之間的殺戮,一直都不會停止,天洲幾乎每耽擱一炷香的工夫,都會有數人倒在同宗師兄弟的劍下。
這種大陣所縈繞出來的幻境,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無解的。
麻山城裡,黃早早飄在向家大宅的上方,眼神裡神采奕奕的看著這一幕,她是大概能夠瞧出青山大陣的一點端倪的,這得算是障眼法裡較為高階的那一種了,在障眼法下,又增添了一座能夠產生幻覺的大陣,迷惑了天洲的弟子。
如果有黃河谷的弟子在其中的話,倒是能夠明白一些,青山大陣裡面彷彿又構造出了一個世界,這跟他們後面那座聖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他們可能不知道的是,這裡的大陣效用會更明顯,他不會給你任何的時間來思索身處所在的世界該如何走出去,這裡只有單純的殺戮,你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原來的那個人,而是你想要殺了的那個。
時間悄然而過,天洲弟子倒下了一大片,人數在急速的銳減著,差不多在這段時間裡損耗了能有兩三成左右。
從青山到青雲到天洲,再到麻山城裡和城外,觀戰的人都噤聲了,他們根本都想不到在兩宗的大戰裡,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一種情形,從頭到尾青山似乎都沒有動用什麼人手,弟子也沒有損失一個,就讓來犯的天洲損失持續增加著。
王九善說道:“這一次過後,只要青山宗沒有被覆滅,那天洲派就相當於是給其他的宗門都上了絕對生動的一課,那就別輕易來犯青山宗,否則就可能落得個全軍覆沒的地步了,並且到最後他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死是怎麼死的了”
曹生點了點頭,感嘆的說道:“是啊,簡直是太可怕了,青山都沒有動動手指頭,就讓天洲死傷殆盡了……”
關鍵的是,誰都明白在洞天福地裡,除了天洲派的話,別的宗門也拿不出這個配置來打青山了,所以天洲是損失慘重,那換成別的宗門,那可能結果就更有意思了,明明是來打青山的,卻讓自己落了個覆滅宗門的下場,也不知道這是諷刺還是好笑了。
青山裡,向缺像死狗一樣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大長老的那一劍正中了他的後心處,如果沒有出現太大的意外,這一劍是足以斬斷了他的心脈的。
所以,如今這情形下,倒是沒有人再關注向缺的死活了,只有向安幾個弟子圍攏在向缺的身邊,將他給團團的護住了。
張恆恆嘆了口氣,說道:“他要麼沒有癢癢肉,要麼……就是真死了啊”
南似錦冷眼看著他說道:“你真是要死了”
張恆恆說道:“師孃你真的是很無趣啊,我只是想知道師傅死沒死,沒死,酒照喝舞照跳,死了的話,我們得怎麼讓長老堂的那幫人來給他陪葬啊,那一幫老傢伙都是尸位素餐的,就知道躲在後山裡修煉然後撿現成的,青山幾百上千年來的大事小事,從來都沒有見到他們有過什麼決定和意見,就更別提為青山動動什麼手指頭了,這樣的一幫老傢伙我們為什麼要追隨他們?憑什麼?我師傅加入青山不過百年,為宗門在天池立下汗馬功勞,在離水城一枝獨秀,在瑤池仙會滿載而歸,退北海天平山莊,斬殺春雷大寇,如今又擋下天洲來犯,但死了的卻是我師傅,為什麼那幫老傢伙不去死?”
張恆恆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後更是站了起來,說的滿嘴都是唾沫星子了。
遲宴忍不住的指著他呵斥道:“小輩,你算什麼東西敢抨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