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以後,雲山宗內已經恢復了平靜,地球離了誰都得要轉,向缺死了雲山也照樣還得要轉下去。
雲山的事物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並沒有什麼紛亂的地方,畢竟有六位峰主在,自己管自己的一個山頭,還有律座陳亭君這種紀律組織部長,偌大的雲山就像是一個精密的儀器一樣在運轉著,各部門都會銜接的不錯。
再加上沒合併之前,青山和青雲中間就已經被打通了,兩宗門弟子早有往來,相處融洽,所以此時的雲山除了因為向缺的死有點陰霾外,其他的一切還是很正常的。
向缺的虛嬰一直都呆在湖邊沒有出去,他也沒刻意隱瞞肉體死了,虛嬰還在的訊息,只不過是除了雲山的高層以外,很少有人會來到湖邊罷了,自然也就見不到他的虛嬰了。
“師傅,雲山宗現在一家獨大,三清觀那些又都倒下了,哪怕就是沒有護山劍陣在,短時間內也不沒人敢再來雲山撒野,我們何至於這麼急迫的將劍陣給修復起來呢……”張恆恆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修復青山劍陣的事情肯定會落在他們這幫弟子頭上的,這實在不是個容易的差事。
護山劍陣的那條長龍被金仙給滅了,不過龍骨還在,根基也在,但卻需要極其繁瑣的手段給修復起來才能恢復原貌,龍尾,龍腰和龍頭處的鎮龍閣,鎮龍塔都得要重建搭建,並且埋在地下的龍骨也得挖出來整理一下,然後還得再埋進去數以億計的靈石。
所以,這個工程太龐大了,張恆恆和向安等弟子知道,這活肯定得是要自己乾的,那這麼一來的話往後至少要有幾十年,他們都得長在雲山裡不能外出了。
而且這幫弟子覺得,現在的雲山宗應該不需要再有護山劍陣擋著了,誰還敢來這扎刺?
當然了,以後肯定該修還是得修的,但那不就不關他們的事了麼。
向缺斜了著眼睛看著他們說道:“飄了是不是?”
飄飄然肯定是有的,作為向缺的弟子,雲山的未來之光,這一幫人現在出場身上都是自帶光環的,哪怕是向缺現在死了,他們走在雲山宗裡,迎來的目光都是充滿了敬意和尊崇的。
人麼,難免都會有這個特性,當身份地位變換了,感覺自然也不同了,總會覺得心裡有個念頭,我們不一樣!
哪怕是向安這麼老成持重的人也不例外。
向缺嘆了口氣,痛心疾首的說道:“要居安思危啊,不能被幸福麻痺了自己的雙眼,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當年的天洲派是怎麼想的,就是你們現在的想法啊,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宗門的人,走在路上的時候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但最後結果呢?”
向安滿面通紅,張恆恆沉默不語。
向缺幽幽的說道:“樹沒有長青的,河沒有長流的,這道理……”
張恆恆頓時抬起頭說道:“海水不會乾涸吧?”
向缺靜靜的看著張恆恆,那眼神看得他渾身就是一哆嗦,向缺說道:“整個龍頭都交給你去修復,別人不允許插手,你自己什麼時候幹完什麼時候為止,我他麼要讓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師傅說的話都是對的,如果有錯誤的地方,就請參照前面那句話。”
張恆恆咬牙切齒的在心裡面嘀咕一句“暴君!”
“下去吧,話我不多說,就是這麼個道理,三十年內必須將雲山的護山劍陣給我修起來,修復完之後,集體去閉關衝擊大道境界,什麼時候踏入這個門檻了,什麼時候再滾出來……”
向缺說完,就將這幫弟子都給趕了出去,南似錦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等人都走了以後,她就皺眉說道:“你的這幫弟子都有這樣的念頭,那雲山裡其他人就不好說了,他們一定會認為雲山在洞天福地裡已經沒有對手了,那方方面面估計都要懈怠了。”
向缺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