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並沒有等太久,晚上的時候努雄就讓人把信傳了過來。
人約黃昏後,地點小樹林。
向缺本想獨自一人前去赴約的,沒想到妖女和蘇荷似乎挺有看戲的心思,居然也在後面跟了過來,不知道這倆人起的是啥心思。
這回,努雄來的不是大隊人馬,他只帶了一個人看見向缺的時候那笑容非常的詭異莫測,一見面後就毫不猶豫的就扔給了他一個瓶子,瓶裡裝著一堆細碎的粉末狀東西,散發出來味的和屍油味道相似。
“把裡面的東西放在水裡泡開,然後塗抹到人身上就可以了”
“你說這真假我得咋辯呢,你要是糊弄我我也不知道啊”向缺很隨意的問道。
努雄揚了揚頭看著他身後說道:“你後面是鳳凰苗寨的聖女,她肯定知道的”
妖女多羅茜斜靠在樹上,說道:“那是用死去的噬金蠶曬乾後經過處理磨成的粉末,不但能解蠱毒甚至這世間絕大多數的奇毒都可以解的,我看著都眼紅啊”
“這跟屎風乾了後的味差不多,這麼牛麼”向缺挺好奇的朝瓶子裡看了幾眼,粉末只有一丟丟非常的稀少,照妖女這麼一講這東西還挺金貴呢。
多羅茜接著說道:“那瓶子裡的東西比金子都貴,他們不會給你太多的應該只夠解開一個人身上的蠱毒,還有你也別想著拿去研究了,噬金蠶除了獨南寨的人外界根本沒有”
“要是有那個什麼蠶就能配出這東西?”向缺刨根問底的追問道。
努雄傲然笑道:“確實可以,只不過噬金蠶如今存世的只有不到十隻,你去哪找?解毒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我們族人的命牌你交出來吧”
向缺從包裡掏出剩餘的十八塊命牌甩手朝他扔了過去,兩方從見面到交換完畢,前後只用了十來分鐘就完事了。
但完事之後他們卻誰都沒有轉身離開,努雄陰陰的笑了:“你殺了我三叔公,我們還是來算算這筆賬吧”
向缺嘆了口氣說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拿活人提煉屍油,犯下如此孽障我就是不殺他個魂飛魄散,他死後入了陰曹地府照樣會受十八層地獄的酷刑,我還覺得我有些手軟了呢”
“我們獨南苗寨不信報應,無論我們犯下多大的罪,只有蚩尤大神可以論斷,哪怕是閻王我們都不懼”努雄恨恨的咬著牙,說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替我三叔公枉死討個公道”
“難怪你這麼痛快的就把解藥給了我,原來是想把命牌換回去之後再對我下手,壓根就沒想讓我離開唄”向缺淡淡的問道。
“你知道的晚了”努雄笑的很癲狂,很有種勝券在握的意思。
蘇荷和多羅茜相視一愣,妖女皺眉說道:“努雄的本命蠱就是噬金蠶,金蠶是被屍油泡成的平時以毒物為食並被苗族巫術祭練,哪怕就算是風水師中了,也是無解的”
蘇荷說道:“你說他被下了蠱?他道行高著呢,無聲無息的中蠱似乎挺難的”
“被下這種本命蠱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徵兆的,噬金蠶可以把自己縮到很小,甚至小的都無法留意到,然後會隨風飄進人的身體裡,如果努雄沒有發動蠱蟲是感覺不出來的”
向缺掏出根菸點上,抱著雙臂等待努雄的下文。
“他還挺有範的,不知深淺麼”多羅茜笑了。
蘇荷說道:“心大唄”
“你好像不太關心他的生死”多羅茜扭頭問道。
蘇荷愣了,無奈的問道:“這話是從何說起呢”
“呵呵,我以為你倆會有點什麼呢”多羅茜詫異的問道。
蘇荷被這話整的直翻白眼:“有點什麼也是仇怨,我巴不得他不得好死呢,我能來這全是拜他所賜,也許這個時候我應該端著一杯咖啡在哪個會所裡跟幾個女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