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
司徒孜清的房間,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熟睡的人影。
距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房門被輕輕的開啟一道人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那道人影走到套房的客廳之後輕輕的將一個白色的罐子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隨即那人影並沒有離開房間而是堂而皇之的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幾分鐘之後,那人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正好午夜十二點整。
“踏踏踏,踏踏踏”
臥室裡,司徒孜清穿著白色的睡袍披散著頭髮身體僵硬的走了過來,徑直走向了桌旁,而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人影她則是視而不見,一眼都沒有瞄過去。
司徒孜清前傾著身子伸出雙手輕輕的撫摸著白色的罐子,神態安詳,露著一股母性的關懷。
白色陶瓷罐子裡,悄然升起一個小人的人影,人影大小隻有十幾公分長短,乾癟瘦弱,五官清明。
人影出現的時候彷彿興致頗為高昂,他歡快的圍繞在司徒孜清的旁邊玩耍著,趴在她的肩頭揪起她的一縷頭髮纏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來回的盪來盪去。
玩了一會之後,小人又爬上了司徒孜清的頭頂在她的腦袋上開始翻身打滾的折騰起來,又將自己的小腦袋湊到司徒孜清的臉上親了幾下。
“我去,這女人以後找物件,要是他麼的知道今天這事,你說還能下的去嘴麼”沙發上的向缺撓了撓鼻子說道。
那小人在司徒孜清的身上折騰了能有十幾分鍾之後似乎有點玩累了,然後直接從她的身上跳了起來,一頭扎進了罐子裡。
“寶寶乖,寶寶乖”司徒孜清輕聲輕語的說道:“媽媽好想你,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媽媽對不起你,你餓了麼?是不是餓了,媽媽好多天都沒有餵你吃東西了,媽媽現在就餵你,你千萬不要生氣哦,好不好”
忽然間,司徒孜清的神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她將左手的手腕湊到罐子口上,然後低著頭狠狠的朝著手腕上用力的咬去,頓時她的手上鮮血淋漓,嘴上咬著一塊從自己手上撕扯下來的皮肉。
向缺皺了皺眉並有要出手的意思,就靜靜的看著司徒孜清將自己手腕上的血不斷的滴在罐子裡。
現在還不到出手的時候,至少得讓罐子裡的小鬼消除掉自身極大的怨氣之後才能出手,不然向缺要是直接滅了他,這女人也得受了牽連。
“寶寶,好吃麼?”司徒孜清又恢復如初了,咯咯咯的笑道:“媽媽是不是很疼你?你不要怪媽媽了好麼,媽媽會給你喂好多好多的血,讓你吃的飽飽的好麼”
司徒孜清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自己手腕流出的血滴在罐子裡,片刻之後罐子裡面開始咕嘟咕嘟的冒著泡,那股刺鼻的福爾馬林味更加濃烈了起來。
青黃色的液體,咕嘟著水泡從罐子裡緩緩的流了出來灑桌子上。
“寶寶,你好像還沒有吃飽哦,媽媽的血不夠多麼?那再喂點什麼好呢”司徒孜清突然又揚起自己的左手湊到了嘴邊,繼續狠狠一撕,扯下來一塊皮肉後還沒等扔進罐子裡呢,向缺直接起身從她手裡接了過來,然後迅速的包在一張符紙上扔了進去。
“再這麼吃下去,我都噁心了,算了不等了”向缺一把拉開司徒孜清把她拽到了一旁。
被拽到一旁的司徒孜清頓時張牙舞爪的就朝向缺撲了過來,呲著牙直接朝他脖子上咬了過去,罐子裡的水氣泡咕嘟的更猛了,不停的灑在了桌子上。
“這小鬼脾氣夠爆的了”向缺一隻手攔著撲過來的司徒孜清,另一隻手從桌子上拿起蓋子蓋到罐子上,那裡面的水要是流乾淨了被泡在罐子裡的小鬼也就得死了,他一死的話被纏著的司徒孜清直接就得倒黴。
“砰”向缺揚手一巴掌拍在司徒孜清的脖子上,她頓時身子一軟滑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