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杜金拾大婚的正日子。
一大早,向缺和王玄真帶著陳夏,楊菲兒上了李啟明和高建軍的車,直奔杜金拾的新房趕了過去。
杜金拾在成都沒什麼根基,但李啟明和高建軍卻很雄厚,酒店是他倆給張羅的,迎親的車隊也是他們給出的,車隊的排場安排的非常到位,主婚車是一輛勞斯萊斯,然後後面跟了幾臺超跑還有三十輛價位沒掉百萬的豪車,臉面掙的必須非常足。
新房裡杜家能來的親戚都來了,特別是杜金拾的父母臉上喜氣洋洋,嘴基本上就沒合攏過,杜家的人看不到杜金拾的心酸,看到的只是他婚禮的光彩奪目,同時也為杜金拾能找到個城裡的,有錢的,漂亮的媳婦而感到高興。
“哎呀,這不是老向的小三麼,來了?”杜金拾的父親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扎著大紅的領帶,腦袋上梳著牛犢子般的髮型整個人都非常的喜慶。
向缺呲牙笑著接過了他手中遞來的煙,說道:“杜叔,高興吧今天?”
“高興,高興,一輩子都沒這麼高興過,這小子總算是出息了有正事了”
在東北的農村,評價一個年輕人是不是穩重懂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啥時候結婚,找的媳婦是啥樣的。
無疑,杜金拾娶了冷若清,在杜家人來看那明顯就是光宗耀祖的事了,特別是這場婚禮操辦的還非常隆重和得體。
用東北話說就是老有面子了。
上午九點多,婚車車隊從新房出發朝著冷若清的家開了過去。
車隊到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之後,勞斯萊斯停在門口,杜金拾拿著一大簇的花穿著阿瑪尼的西裝一臉笑容的被人簇擁著走進了冷家,冷家此時來的都是近親還有的就是冷若清的閨蜜和朋友,按照正常的習俗,攔門不讓新郎進那是肯定的,還有的就是一些正常的禮儀,這些東西在婚禮舉辦之前,杜金是都已經和冷若清的父母打過招呼了,他以為一切都會按照正常的程式來走。
但沒想到的是,他來冷家之後,這些商量好的禮儀和環節居然都不存在了,因為早上的時候冷若清父母的一句話說一切從簡就把這些事都給省了。
見新娘子的面很輕鬆,沒費力就見到了,但杜金拾卻不怎麼輕鬆了,臉色明顯有點僵硬了。
後面跟著的杜家親戚也都很尷尬,特別是原本挺興致高昂的杜金拾的父母此時也看出來了,這親家好像有點不在狀態啊?
冷若清摩挲著他的臉蛋,說道:“別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你娶的是我我嫁的也是你,我們不要去在乎別人的眼光,日子過的好不好才是重要的,對麼?”
杜金拾嗯了一聲,突然彎腰就把冷若清給抱了起來,然後大踏步的就朝著門外走去:“對,你就看你男人能不能給你張臉就得了”
杜金拾抱著冷若清往出走,冷若清的父母神情依舊有點平淡,雖然他們已經接受了這場婚禮,但明顯還沒有接受得了杜金拾這個人。
反倒是冷饒見著向缺的時候還主動的打了個招呼,特別是冷若風更是走過來挺禮敬的問了聲好。
“冷先生,不知道有句話您聽過麼?”向缺一臉笑意的跟冷饒說道。
“什麼話?”
向缺呵呵了,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向缺說完大踏步的就走了出去,冷饒的神情有點僵硬,冷母鼻子裡哼了哼,說道:“一個東北農村出來的土包子,上哪談三十年之後去”
冷饒忽然感嘆道:“確實,話不能說的太滿,事也不能做的太過了”
車隊接了新娘之後,開始朝著酒店開了過去。
車裡,陳夏靠在向缺的身上,說道:“我爸已經到成都了,剛下飛機,正從機場往這邊趕呢”
向缺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