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向缺傷情轉好,至少胳膊腿能活動了,畫舫靠岸舢板送到岸邊,他手插在口袋裡扭頭跟後面的賴本六說道:“不怕我就此一去不回啊?那你們不是白把我從孔府手裡拉出來了麼?”
“呵呵,那你不怕這份因果成為你的孽障你就跑唄,白受人恩惠你受的起麼”賴本六淡淡的說道。
向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看的挺明白啊”
賴本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幾代人,全靠這雙眼睛了”
下了船,後面的畫舫隨即啟程回到秦淮河,逐漸遠去。
向缺站在岸邊,眼神一直目送著畫舫在自己的視線裡成為一個黑點,在船上休養的這兩天時間裡他哪也沒動,就只是安安心心的養傷,那個帶著面紗的宮裝女子他沒看見,也沒有和後上船的孔德菁碰到一起,只有賴本六出現過一次,剩下的吃喝都有專門照料。
在養傷的這兩天時間裡向缺挺迷糊的,這艘畫舫就跟幽靈船似的,平時非常安靜看不見一個人影,只有到晚間的時候才會聽到一陣古箏的聲音傳來,並且還能聽到伴隨著古箏吟唱的清亮女聲,聽了兩天晚上之後向缺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確定很疼他才明白,自己根本沒穿越,只是這艘本不應該存在於現代社會的畫舫看起來太奇怪了。
這艘秦淮河上的畫舫和人,都給了向缺一種十分虛幻的感覺,不真實,但自己卻身在其中!
十里秦淮,千年橫流,這條長度不過一百多公里的秦淮河有著它獨有的氣質和風采,六朝繁華地見證了一個個朝代的興衰和滄桑,十里秦淮一半才子一半佳人,只是歷史變遷秦淮風采漸漸的被現代世俗所薰染已經不具曾經的風華,現代氣息太過濃重了。
但如果有人曾經踏上那艘畫舫,聽聞古箏和品味船中的人文,恐怕他又會興起了十里秦淮千年風華的感覺。
向缺,就是如此,感覺虛無縹緲,說太假,但所看的又太真了。
畫舫遠去之後,向缺抽了兩根菸,等了沒多久黑夜裡奧古拉悄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向缺轉身打量了他幾眼,發覺這個時候的奧古拉恢復的遠比他要好的多,孔大先生那一記重創後的後果此時已經全都看不見了,這頭吸血鬼的肉體強悍的有點太嚇人了。
“辛苦了,親王大人,讓你幫一回忙差點把命都給幫沒了”向缺誠心誠意的說道。
“沒事,重新甦醒的我,再想死已經沒那麼容易了”奧古拉低調的吹了個牛之後,跟向缺說道:“咱們之間的協議應該還有效吧?”
向缺嗯了一聲,不過又搖頭說道:“自然有效,不過你也看出來了我傷的不輕恐怕沒辦法跟你一起去追殺那頭狼人了”
奧古拉皺了皺眉,略微有點失望但也沒轍,兩天前向缺受傷的時候他就在一旁,要不是自己中途火速支援攔了那麼一下,恐怕他現在能不能起的來都兩說了。
向缺笑道:“我沒辦法跟你整什麼千里追殺,但給你推出那頭狼人的所在之處並不難”
奧古拉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找到他在哪就行了,他傷的遠比我要重得多,短時間內根本就沒辦法恢復過來,再碰到他他就沒有機會了”
“你就那麼想殺他?”
“深入到骨子和血統裡的仇恨,泯滅不了了”奧古拉擲地有聲的說道。
向缺從身上掏出六枚硬幣遞給奧古拉:“最後一次你和那頭傢伙相遇的時間,地點告訴我,然後把這幾枚硬幣隨手扔出去”
奧古拉低頭看著手裡的六塊錢,一臉懵:“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
“扔吧,深不深到時候你自己品品就知道了”向缺傲然說道。
“六天前,在距離這裡八十多公里外的一處山裡,晚上九點到九點半期間,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