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小心翼翼的開著寶馬,這就像是剛從工地裡出來的人碰見了個模特似的姑娘,,那種感覺是相當矛盾的。
向缺搓著疲憊的臉蛋子,急的跟條狼狗似的說道:“你聽好了,晚上咱能開到你家這車就歸你,要是開不到我再讓人開走,這兩個條件你能理解透徹麼?”
高老大眨了眨眼睛,用他那可有可無的智商理解了一會之後,寶馬的發動機就傳來了一陣轟鳴聲:“你就看我能不能把油門踩到油箱裡就完了”
晚上七點半,風塵僕僕的寶馬開進了高老大的家。
高老大趴在方向盤上,眼睛直冒光的說道:“有沒有飛一般的感覺?”
“啊,你挺給力的”
“那這車·······”高老大十分憧憬的問道。
“拿去玩吧”
“咣噹”向缺下車關上車門,一條黃皮子就躥了過來,他直接了當的就說道:“我現在就跟你去後山把那個孤墳給解決了,今晚就整”
向缺想快刀斬亂麻了,今天晚上把孤墳的女鬼給處理了,明天一早啟程離開去黃袍山,免得夜長夢多被那位燻兒姑娘給撞見了,所以趕緊把答應黃三爺的事解決明白了。
這一回,向缺和黃三太爺一人一條黃鼠狼趁著夜色去了後山。
晚上十點,孤墳外冷風嗖嗖,沒有一丁點的鬼影。
“呼·······”向缺喘了一口哈氣,有點莫名的煩躁。
誰能想到千里迢迢的跑了一趟東北,就差點和那位燻兒姑娘給撞上了,想避都來不及避呢,自己居然還送貨上門了。
向缺覺得,自己只要一露面,對方一看自己還活著,肯定會斬釘截鐵的認為圯上老人的天書在自己手裡了,這個鍋你不背也得背,完全解釋不清楚,你說多冤啊。
“啪”向缺蹲在雪地裡點了根菸,黃三太爺跟條老狗似的趴在他的腳邊。
這個時候遠方的樹林裡忽然出現了點點閃爍著的昏黃的燈光,一顫一顫的。
兩隊小生提著燈籠探著身子走了過來,大花轎被轎伕抬著,這一隊伍寂靜無聲,腳下的雪地上沒踩出一點的痕跡。
“咯咯咯,咯咯咯·······”轎子裡又傳出了那清亮的笑聲。
“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大青衣嗓音清明而又空靈,寂靜的樹林中那抑揚頓挫的曲調飄揚不散。
向缺掐了菸頭站了起來,他挺奇怪的,燻兒姑娘乃是滿清後裔,這位大青衣自然也是,但此時她又怎麼會成為了一個戲子?
“唰”前行的隊伍在距離孤墳不遠的地方停住了,提著燈籠的小生緩緩的繞著轎子轉起了圈,轎簾掀開,一張慘白的臉上兩抹腮紅和鮮紅的大嘴唇子十分顯眼。
“噗通”大青衣走出來後,一條人影從轎子裡跌了出來倒在了雪地上,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穿著普通的年輕人,眼神空洞而又迷離。
“咯咯咯,咯咯咯”大青衣蹲下身子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摩挲著年輕人的臉蛋,用那膩歪人的聲音說道:“夫君,你可想死奴家了”
年輕人留著口水,眼神迷離的看著大青衣傻笑著,一隻手攬上了對方的細腰然後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咯咯咯,咯咯咯”大青衣輕輕的推了他一把,在他耳邊吹著氣說道:“夫君,你壞死了,好性急哦”
“
“唰”大青衣的指甲停在了年輕人的心口的位置上,然後稍一用力一道鮮血就流了出來,她將腦袋湊到他的胸膛上,嘴裡吐出鮮紅的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流出的鮮血。
“你若待奴家真的好,那奴家想要你的心,你舍不捨得給我呢”
“給,給,給”年輕人茫然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