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坐著沒動。
曹清道轉身剛要走,又回頭問道:“我說我師姐和師兄在那邊呢,我帶你過去看看”
向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閃的說道:“不去,那個什麼我這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有點五迷三道的了,去見人不好,第一回見面咱不得有點禮貌麼?那啥,要不過兩天我做東安排他們吃點飯唄?第一次見面總得正式點啊,我必須得給你面子啊”
“你可別跟我扯犢子了,聽你說這話我都有點心驚膽顫的”曹清道皺眉說道:“再說了你身上就那點錢,還過兩天安排人吃飯呢,再過兩天你自己兜裡錢能剩多少,不把咱倆餓死都不錯了,估計請人喝杯咖啡都不夠了,大哥我說你咋這麼磨嘰呢,就過去見見有什麼的,這有現成的酒,碰個杯不就完了麼”
向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死活就是不去。
曹清道眯縫著眼睛狐疑的問道:“有點不對勁,你沒來時就對我師姐那麼感興趣,現在來了反倒突突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向缺你跟我說到底咋回事?”
啥咋回事啊,向缺還能告訴曹清道自己當著他師姐的面把茅山公交車都給喊出來了?
這話要是說出來,曹道長真敢一道符咒劈了他。
“誰對我感興趣啊?”向缺正打算繼續跟曹清道扯皮下去呢,蘇荷居然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笑吟吟的站在兩人身邊。
“咕嘟”向缺嚥了口口水轉過腦袋,故作鎮定的掏出煙叼上了。
曹清道恭謹的說道:“師姐,這是我一個朋友,認識很久了,曾經幫過我不小的忙,向缺”
蘇荷淡淡的笑道:“你叫向缺?嗯,謝謝你對我們茅山弟子的照顧”
向缺深深的吸了口煙,乾笑著說道:“蘇師姐,我跟清道都是朋友,不用客氣,說這就見外了”
蘇荷這時居然邁步上前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嚇的向缺趕緊往旁邊挪了一挪。
哎我去,這女人咋這麼不矜持呢,隨便就往人身邊坐,大廳裡這麼多人讓人看見多不好。
“原來你知道我姓蘇”蘇荷眯眯著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這倒省的我自我介紹了”
“呵呵,呵呵”向缺一陣傻笑,這女人說話吐個吐沫都是釘子,損人的話張嘴就來,真不是個善茬子啊。
曹清道眼神從蘇荷身上又轉到了向缺身上,他忽然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在這之前絕對有事發生。
曹清道在茅山學道近十年,跟蘇荷相處有近五年左右,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大師姐了。
蘇荷性子淡薄,屬於外冷內也冷的人,就算是在茅山面對大長老或者掌門,蘇荷也都一向如此,頂多跟趙禮軍相處的時候話會多點,平時哪怕她就算擺出一副笑臉那也純粹是表面的假象,那副笑臉下面肯定還是冰凍三尺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體現在蘇荷居然十分熟稔的坐在了向缺的身邊,並且看她這意思好像還有打算深聊下去的可能性。
這可把曹清道給雷的不輕,他可是深知蘇荷有著極強的心理潔癖和身體潔癖的,這種潔癖的程度幾乎已經達到了病態的地步,據他所知就連大師兄很很少觸碰到蘇荷的身體,基本上蘇荷無論與誰相處都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尤其是男人。
蘇荷從來不會主動坐人身邊,特別是當旁邊那人嘴裡還叼著煙的時候。
女人是一種相當奇怪的動物。
特別是自身優越感極強的女人,往往會比其他女性的奇怪點要高很多,比如陳夏和蘇荷就都屬於此類。
當兩個地位相等,相貌不分上下,條件差不多的兩個女人相碰到一起時,她們會潛移默化的把對方當成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無論是在哪方面都想一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