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向缺踏入末路山這片苦寒地的時候,沒有一點身入洞天福地的感覺,撲面而來的是刮骨的罡風,還有放眼望去的淒涼,山川丘壑此起彼伏,河流離著挺遠就能感受到其中散發出的冰涼刺骨,天上日月無光很是昏暗,你根本分不清這裡是白天還是黑夜,期間還能聽聞到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野獸啼鳴。
向缺挺懵逼的眨著小眼睛,無語的跟餘秋陽小聲嘀咕道:“我覺得,還不如去挖礦呢,至少四季分明還能沐浴著陽光,苦和累是有點可至少還能領略下昆凌山的風景什麼的,你看看這地方,狗來了打個轉就得跑,誰能受得了啊”
餘秋陽斜了著眼睛說道:“古井觀的風格,你忘了?”
向缺啊的一聲愣住了,終南山古井觀那是相當的破敗了,你細想想的話和這末路山的荒涼還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一副窮酸樣,好像是欠了佛祖多少錢似的,好日子從來都是不沾邊的。
“自己找個地方隨意待著吧,末路山不是很大,你隨便逛逛差不多就能走遍了,記住了,見到人有點禮貌,這裡隨便飛出一隻蒼蠅搞不好都是你祖師那一輩的,我和你師叔在末路山說話都不敢大點聲,生怕吵到這幫爺爺輩的大人物,別像在古井觀的時候沒大沒小的,明白沒有?”祝淳剛瞪著眼睛,一頓教育。
向缺撇了撇嘴,說道:“你也有今天?得幹伺候人的活了?還混吃等死不的了?”
老道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輩份太小,日子不好過了啊”
祝淳剛搖頭晃腦的走了,餘秋陽揹著手閒庭闊步的說道:“你這幫祖師爺,誰隨便指點你幾句都是知識,趁著這機會好好的學個三招兩式什麼的,機會難得,好好珍惜”
兩人扔下一句話後留下了有些凌亂的向缺,他頓時有點急眼的抻著脖子說道:“哎,不是啊,那個什麼······回家,我想回家,你們把我扔這算怎麼會死呢,我還學什麼藝啊學藝,我歸心似箭啊”
向缺急巴巴的趕來末路山,還不就是為了能回家,祖師爺就算傳給他什麼昇仙的秘訣,向缺也毛的興趣都沒有,志不在此心也不在這!
“等著吧,時機到了,你自然就能回去了······”餘秋陽淡淡的留下一句話,就不再搭理他了。
向缺堆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說道:“都快半年了,再不回去媳婦就睡在別人床上了,孩子說不上管誰叫爹了”
向缺才只離開了不過半年,但對很多人來說,這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成為了度日如年的日子,半年一晃而過,有些人卻像是熬過了漫長的歲月一樣。
這將近半年來,陳夏以繁重的工作安排來驅散自己對向缺的惦念,幾乎從早到晚都以令人髮指的工作量來安排著一天中所有的生活,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夏的腦子裡都會冒出向缺的身影,而無法揮散出去。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然後還杳無音訊,這是最煎熬人的!
陳夏要是知道向缺確實已經死了的話,那還能逐漸消散心中的那點念想,但卻偏偏沒有準確的訊息傳過來,王玄真還有祁長青在這半年裡都曾經找過她兩次來探探那個坑貨是不是突然回來了,兩人都言之鑿鑿的告訴陳夏,向缺人肯定沒死,只是不知道去哪了而已。
“弟妹,實在不行要不你乾脆別等他算了,女人最輝煌的時間就是三十歲之前,你看看,你全都浪費在我缺哥身上了,挺不值得的”王玄真和她見面後,挺誠心的勸慰著她:“人是沒死,但比死了更折磨人啊,誰能知道他猴年馬月才會回來,真要等你七老八十了,他再冒出來,你這是相當於守了五十年的活寡麼?女人啊,歲月可不能這麼蹉跎啊”
陳夏斜了著眼睛抿嘴笑道:“你這居心叵測了有點,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啊?朋友妻,不客氣?”
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