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修行的日子是特別漫長的,因為修行者本身的歲月就要悠長的多,動不動幾百年的陽壽,說實話,這是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的,動輒一閉關就幾十過百年的日子,很完美的詮釋了一句話,一睜眼一閉眼之間可能常人的一輩子就過去了。
向缺領著一幫弟子,在古井觀禁地修行,時間已經悄然從他在天池山中出來後過去了幾十年,他的修為也漸漸的從問神中走到了後期。
他的靈海仍舊是無窮盡的大,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那片一眼望不到的海中,可憐兮兮的儲存著略微多過三分之一的靈氣,這較之中境的時候並沒有多多少,完全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而與此同時他的陽壽也不過就還剩下二三十年左右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向缺並沒有太過著急,儘管那幫弟子都在幫他掐著時間計算著,甚至張恆恆這個不長腦子的弟子,還經常有意無意的用話點著他。
“師傅,歲月悠悠,如白駒過隙,一轉眼我已經拜入你門下有五十來年的時間了,真是讓人感慨萬分”
“師傅,歲月悠悠,如白駒過隙,一轉眼我已經拜入你門下有六十來年的時間了,真是讓人感慨萬分啊……”
諸如此類的話,張恆恆差不多每隔十年八年的就會跟他提醒一下。
向缺最多的表情不過就是翻翻白眼,完全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在他們一幫師徒閉關幾十年中,荷塘早就出關了,她是唯一的一個在這些年中,被允許進入古井觀禁地的人。
再見荷塘,這姑娘仍舊是一副寡言少語臉蛋冰冷的樣子,不過,要說哪裡有點不同的話,那就是她的眼珠子裡,比以前多了不少的靈性。
向缺有兩三次詢問過她,閉的是什麼關,但對方給他的也是一記白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後來,還有一天,向缺忽然不想閉關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再閉下去的話,也就是徒勞的浪費時間,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了。
而就在他打算要出關的時候,離開宗門幾十年的林朝陽回來了。
很有意思的是,自打向缺進入青山宗,這位青山的大師兄跟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面,兩人總是非常完美的避了開來。
林朝陽不知道向缺對他是什麼感覺,但向缺知道,對方肯定是看他不順眼的。
就因為自己搶了他劍守的位置。
林朝陽回來的時候,狀態有些不太好,身上明顯透著一些創傷,還有一條猙獰的刀疤,從他的額頭一直劃到了鼻樑之間,本來挺英俊的臉龐,看起來充滿了犀利的氣息。
在他離山的幾十年時間裡,林朝陽一直嘗試著要單挑十大盜寇裡其中的一大寇,其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林朝陽受傷很重,不然他可能也不會如此早的就回到青山宗,本來他的打算是,再過二三十年才回來,那時候要麼是向缺過了虛嬰的境界,要麼就是他沒能過得去。
林朝陽一回來,就聽說了向缺在古井觀禁地裡閉關,於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就走了過來。
恰巧,此時向缺撤了禁地裡的法陣,也走了出來。
在青山宗,向缺沒有來之前,林朝陽始終都是那根最為優秀的標杆,但向缺來了之後,他所有優秀的光彩都被這位小師叔給掩蓋住了。
林朝陽看到向缺的第一句話,就說道:“我很想挑戰你,來證明一下,青山的劍守由我來做是最合適的,可惜的是我在虛嬰你還是問神,這個就有點不公平了,不過好在的是,我現在受了很重的傷,大概跟你的境界應該差不了多少,要不要試試?”
向缺扭頭問張恆恆道:“在青山宗,有晚輩挑戰師門長輩的說法麼?”
林朝陽的臉色不好看了。
張恆恆說道:“青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