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和蘇荷的父母就約在了他們住的酒店裡,酒店中就有個咖啡廳,蘇父蘇母是先到的,等了能有挺長時間向缺才到。
其實,蘇荷父母等的這段時間裡,王崑崙就把車停在酒店外面,向缺躊躇著沒有下車,是因為在路上的時候他原以為自己會有勇氣來面對蘇荷的家人,但是,當把人約出來之後,向缺就猶豫了。
關於蘇荷這個坎他忽然有點邁不過去了。
人要臉樹要皮,向缺就是要臉的,所以在蘇荷死了的這件事上他感覺自己是理虧的。
他睡了人家的姑娘,然後孩子又給生了下來,並且女兒因為自己的原因死無全屍了,向缺在面對蘇荷父母的時候怎麼開這個口?
只要有點良心,或者重情重義的人,都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去跟蘇荷父母見面,向缺的心裡能沒有坎麼?
“啪”王崑崙拍了下向缺的肩膀,開導著說道:“你來都來了還猶豫什麼?最初,你要是不打算見她父母那你就不應該打那個電話,直接裝成不知情,然後孩子也帶走了,這樣蘇荷的死就成為了一樁無頭公案,怎麼查都查不到你身上來,但你現在電話打了,人也來了,你要是不見,以後你能過的了自己這一關麼,你能不愧疚麼?要我說,那就是伸頭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咬牙硬挺著去算了,她父母要打要罵那就隨他們的便好了,咱也不吭聲,你覺得我這麼說,說的對不對?”
向缺唉聲嘆氣的閉著眼睛,有點惆悵的說道:“這事幹的······”
話說了一半,向缺抱著孩子推開車門就下了車,奔著咖啡廳去了。
這個時間段咖啡廳裡的人還比較少,就個桌位有人,其中一對中年男女神色疲憊,表情焦急的坐在了最靠裡面的位置,兩人都抻著脖子朝門口打量著,見一個年輕男人抱著孩子來了之後,這對中年男女同時起身招了招手。
“是,是向先生?”蘇父問道。
向缺腳步一頓,看著不遠處起身的兩人,硬著頭皮就走了過去,每邁出一步都感覺到自己的兩腿好像重有千斤。
“完完,是完完”中年婦女一見向缺懷裡的孩子,頓時就淚崩了,連忙上前就給接了過去,向缺也沒拒絕就把孩子遞給了她。
但這時,蘇父的神情卻是一僵,他的反應還是比較快的,孩子被這個陌生男人給抱了過來,那自己的女兒怎麼沒在?正常情況應該是這對母女同時出現才對。
“坐······”蘇父的嘴唇哆嗦了幾下,然後指著對面的座位示意了一下。
向缺坐下來,蘇母抱著孩子開始檢視起來,似乎從這位中年婦女的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完完很樂意被她給抱著,眨著小眼長著小嘴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
“蘇荷呢,還有,你是蘇荷的朋友?”蘇父抿著發白的嘴唇,緊盯著向缺問道。
“是,是朋友”向缺眼神有點閃爍的說了一句。
蘇荷的父親是國內一家民營企業的老闆,屬於白手起家然後縱橫商場二十幾年的商界精英,一個人能把生意成功的做了二三十年那肯定屬於人精一類的人物,眼睛就跟火眼金睛有的一拼了,非常的毒,向缺從出現在咖啡廳到坐在這裡的這段時間,還有剛剛說的那一句話,蘇父的心裡頓時就“咯噔”的跳了一下。
雖然,這個年輕人什麼都沒說,但他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
“哎,小荷呢”蘇母的反應就稍微的慢了一拍,因為她的理解就是,孩子和女兒是一起失蹤的,現在孩子回來了那自己的女兒也該回來了才是。
蘇父的眼神還在緊盯著向缺,向缺則是抿著嘴,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這個口很難開,向缺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蘇荷呢?”見自己的丈夫和對面的人都不吭聲,蘇母這才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