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從石像裡感覺到了生命波動,他表情驚愕的伸出顫巍巍的手,撫摸到了石像的臉上。
儘管他並不知道這些石像屬於哪些末路山的祖師,又或者是不是有來自終南山古井觀的。
向缺心神劇震,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看見的這一幕,二十一位祖師不知是何緣故,居然石化在了這裡,而且在石像內部還有生命氣息的波動,這明顯是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就被石化了。
然後不知佇立在這裡有多少年了。
別說站在這不知多少年了都一動不動的,你就是讓人生活在這座和外界無法接觸的孤島上,時間長了人也是會崩潰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得到,這些人在漫長的歲月裡以這種形態存在著,那得是多麼的煎熬了,這是會把人給活活逼瘋的。
向缺嗓子乾澀的喘息著,眼中都是通紅的一片,心裡更是彷彿被刀絞了一樣的痛了起來。
李秋子嘆了口氣,雖然他和這些人沒有任何關係,但也能理解被石化了的人得是多麼痛苦無助了,這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向缺在感傷的時候,李秋子的視線就逐一從這些石像的身上一一轉過,他的眼睛來回的轉了幾圈後,忽然就頓住了,嘴裡輕“咦”了一聲,面露不解。
李秋子發覺這些石像雖然看起來都一樣,但上面還是有些不同之處的,就是這二十一尊石像上看著都充滿了風霜和滄桑,明顯是佇立在這裡不知經過了多少的歲月。
可是你要逐一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每個石像上的風霜和滄桑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他們站在這裡的時間是不同的,都是於不同的年代來到這裡的。
“有個細節,你有沒有注意到?”李秋子皺眉問道。
“什麼?”向缺半晌後才收回心神,嗓子有些嘶啞的問道。
“這些石像,好像是在不同的年間被石化的,有些明顯很早,有的時間離現在則要近了一點,他們並不是同時被石化了的。”
“你看這一座……”李秋子指著自己左面的一個石像,說道:“石像上被風化的痕跡不是特別明顯,孔洞也沒有幾個,而那邊的一座石像上面,卻被風化的都快千瘡百孔了。”
向缺皺了下眉,如果不是李秋子提醒的話,他確實是沒有留意到這一點的,本身這個細節也不是很明顯,除非心思細的人,否則也不會注意上。
向缺剛才的全部心思都悲傷逆流成河了,李秋子算是局外人,他自然就有那個觀察的心思了。
“還真是如此!”向缺凝神目視,心裡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李秋子說道:“既然被石化的時間不同,有早也有晚,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些後來的祖師是知道被石化的這件事的,但是他們卻仍舊前仆後繼的來到了這裡,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是甘願的?”
向缺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秋子,儘管對方的話挺難以置信,但還真確實有這個可能。
如非不是自願,大可離去就是了,甚至,他們都沒有想著如何去釋放先前被石化的人,那甘願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向缺長吐了口氣,實在想不通這些祖師爺到底為的是什麼,明知道自己會成為石像,然後在漫長的歲月裡,都孤獨的佇立在這裡,圖啥啊。
向缺的悲傷暫時順著河流走了,因為這些祖師看起來似乎並不是被動的被人為石化在了這裡,如果要是自願的話,那憂傷自然就小多了。
人麼,都是情緒化的動物,情緒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向缺緩緩的深吸了口氣,然後全部都吐了出去,胸膛間就感覺舒坦不少了,李秋子輕聲說道:“如果是自願的,那原因在哪呢?以我的理解來看,這種狀況通常都是想要鎮守什麼……”
向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