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以前的仙界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仙界只是一個稱呼，是對一個地域的概括，它的全稱原來是叫東方仙域。

既然有東方仙域，那就還有南方的，北方和西方的。

那時的東方仙域是跟另外幾方相接軌的。

直到有一天，幾方仙域忽然爆發了大戰，這場大戰幾乎將四方仙域差點都要毀於一旦了，而東方仙域就從此以後被鎖上了。

鎮山河石碑就是在那時出現的。

七塊石碑將東方仙界通往外界的七個出入口全都給封上了，然後一直延續至今。

向缺的演技線上，讓這兩個覺醒過來的嬰兒徹底相信，他就是傳承之人。

因為當年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和兩人之前一樣陷入了沉寂，一直都沒能甦醒過來。

向缺對他們的描述，是既感覺在情理之中，也覺得有些意料之外，因為他現在的種種猜測跟他們的說法還是高度吻合的。

原來，仙界並不孤單，在外還有很多勢力對其虎視眈眈呢。

這就好像是現實世界裡的那條東方巨龍，曾經強大過，也曾衰弱過，在其衰弱的時候就被一群鬣狗給撕咬的遍體鱗傷，但最後卻依舊站起來了，然後日漸強大。

“你們可曾聽過古井觀或者末路山這兩個名字……”向缺盯著兩個嬰兒詢問道。

向缺料定，古井觀和末路山的祖師爺先前肯定是這個團伙裡的，不然在祖洲淨土裡，就不會出現最後一面石碑了。

但可惜的是，兩個嬰兒都茫然的搖了搖頭，似乎並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向缺皺了下眉，他倒是談不上有什麼失望的地方，沒聽過也可能是在那時古井觀和末路山並沒有誕生出來，而不是意味著祖師爺是不存在的。

這個問題也不用去深究，畢竟向缺和祁長青這兩個後起之秀已經站起來了。

向缺的思路也在和兩人暢聊的過程當中逐漸的清晰起來了。

但他忽然感覺有點悲哀。

外有強敵，可仙界內部卻還在狗咬狗的撕咬著。

還有天道在虎視眈眈的盯著。

仙界很亂啊，如果仙界不亂，天道又不存在的話，那東方仙域該是何其強大？

向缺忽然意識到，從第一次破天開始，那些遠古的大神們是不是就在抱著這個念頭了？

破了天道，讓仙界更加強大起來！

向缺的眼神突然就充滿了一種勢不可擋的神采。

“你們兩個，以後要何去何從？”向缺猜測著，他們可能會跟黃女神一樣，去盯著通往未知空間的出入口。

“我們要先去尋找一下，是否有曾經的人甦醒過來，希望能夠找到越來越多的人，我相信，雖然絕大部分的人可能都不會覺醒，但應該還是能夠找到幾個的……”

向缺點頭說道：“如今是仙界最後一重天，你們可否知道，如果仙界崩塌之後，沒能破天的話，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如果，最後一重天被破了，又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據說，如果最後一重天沒有被破開的話，天道依舊，然後萬物進入新的輪迴，百廢待興，就好像是從混沌初始一樣，仙界需要歷經漫長的發展，最後才能達到鼎盛的狀態。”

向缺的臉頓時就僵了，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仙界恐怕得需要數十萬，上百萬年才能崛起了，這時候要是連線另外幾方仙域的口子被開啟了，那仙界恐怕就是一隻大號的羔羊了。

這種事萬萬不能發生啊。

“如果破天得逞了呢？”向缺再次問道。

兩人同時一愣，都搖了搖頭，說道：“那誰知道了，畢竟這不是沒破呢嗎，沒有發生過的事誰能知道是個什麼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