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山的一場大戰,強橫,號稱宗門弟子過十萬的天洲派,只剩下兩萬左右的弟子,拖著僵硬的身子,宛若行屍走肉一般的走了出來。
這些人的臉上全無任何的表情和神采,剩下的只有彷徨和無助還有痛苦了。
沒有什麼比同室操戈更讓人難以接受的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啊。
身後的青山裡留下了數不清的屍體,正在訴說著無數的哀傷。
儘管天洲和青山的一場大戰已經落幕結束了,但對天洲弟子來說還遠遠沒有,青山宗的經歷就會像是一場夢魘,可能在以後的漫長歲月裡都伴隨著他們。
而這種狀況就會類似於心魔,對修行者來說往後是很難再堪破大道的。
天洲雖然剩下兩萬餘名弟子,但能活著的可能不過也就十之七八了,因為他們的心都已經死了,在以後的歲月裡從這種心境走出來的,肯定是寥寥無幾的。
天洲上下充滿了一片淒涼,白天,張賢都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聲:“迴天洲山……”
青山宗內,大殿裡的人開始各自散去,只剩下了陳亭君和南似錦還有關山等人。
“謝謝律座大人”向缺來到陳亭君身旁拱手說道。
陳亭君皺了下眉,搖頭說道:“你不用謝我,我這麼做是為了青山而不是為你,無關乎個人因素,你也不要想著以後我會對你有什麼照拂,我依舊還是看你不順眼的”
向缺心裡也挺感慨和唏噓的,一直以來他都將對方當成了是潛在的敵人,甚至他之前也想過,在今次青山發現紛爭之時都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將他給除了的,不過向缺完全沒料到,陳亭君居然反水了。
但在陳亭君來說他沒有反水,他永遠忠於的都是青山,而不是長老堂和遲宴。
“我的做法可能是會讓你們產生某種誤解,不過在我看來你們可能想多了,只要我身為青山律座,宗門裡不管是誰只要觸犯宗門律法我就有權過問,哪怕是你以後坐上了掌門的位置也不例外,青山以後沒有了長老堂,掌門的權利會越來越大,能夠制約你的就只剩下青山的執法堂了,我這是在給你提個醒,不要得意忘形了。”
向缺看著陳亭君腦袋裡忽然想起了兩個人,包大人和海大人,這都是公正不阿的兩大清官,其實陳亭君跟他們又是何其的相似?
青山正是需要這種處事能秉公解決處理的人。
要不然形成了一言堂的青山宗,這種狀況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等這次事了,青山和青雲合併,到時我會提議,兩宗門的執法堂會擁有一票否決的權利”向缺說道。
陳亭君愣了下,可能是對於這個第一次聽到的新名詞有些不解:“什麼叫一票否決?”
向缺解釋道:“當宗門內有大事發生的時候,執法堂就要判斷掌門的決定對宗門到底是有利還是有弊,如果是後者的話,執法堂可以沒有任何理由的否決掌門的決定,而掌門也必須無條件的服從,然後再進行商議,直到最後達成一致”
“你是認真的?”陳亭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在陳亭君看來,向缺的這個做法無疑是將要到手的權利一下子就分出去了不少,從而賦予了執法堂更大的許可權,一票否決,有些太誇張了啊。
向缺點頭說道:“當著你的面,我不會蠢得去和你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不然你以後找我的茬怎麼辦啊?”
陳亭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好!”
陳亭君隨後離去,關山跟南似錦還有左青都十分不解的看著他,他們覺得向缺賦予執法堂的這個一票否決的權利太大了。
向缺說道:“哪怕是沒有了執法堂,青山宗也不可能只有一個聲音發出,這是百弊而無一利的,哪怕是對於我來說,時間久了權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