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低著腦袋手放在椅子兩旁,身子坐的闆闆正正的,雙腿併攏,腰板挺的直溜溜的。
這個姿勢就像是小學生在聆聽老師的教誨規規矩矩,但劉國棟卻知曉,他這個叫李言的外甥只是不太屑於和任何人交談交往而已,他看不上這個世界上除他以外所有的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但這卻不是剛愎自用,也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李言縝密的大腦和超強的邏輯思維註定讓他成為了一個將別人看做是踩在自己腳下的人。
而正因為如此,李言的精神和心理都是異於常人的,你可以說他是精神分裂或者有嚴重的心理問題,但你不能否認的是得用一句話來形容李言才行。
左手天才,右手瘋子!
“長河住院未醒,劉坤又在美國,現在你回來了,那就在家多呆些日子吧,陪陪外公”
李言嗯了一聲,劉國棟又接著說道:“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放手去做不用猶豫”
“很多人都說我是個瘋子,所以我要是瘋起來,是很難有人能攔得住我的”李言抬起腦袋,稍顯認真的說道:“你讓我放手去做,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劉國棟擰了擰眉頭,沉思了半晌,最終他挺慎重的點頭說道:“去吧,劉家百年的基業難道還託不起你一個人麼”
一天之後,距離貢吧山一百六十公里遠的縣城醫院裡,一間病房裡的八個床位全都住上了人,小縣城床鋪一直比較緊張,這間病房還是臨時倒出來的,讓宗教局的八人住到了一起。
公出,八個人,一趟下來個個有傷,還不是在同一輛車上傷的,就這個機率拿出去說那也是夠讓人茶餘飯後消遣幾天的了。
“相局,您怎麼樣了”眼鏡男包的跟個粽子似的,這裡屬他傷的最重沒有三個月絕對出不了院,他抻著脖子努力的往旁邊湊了湊。
相曉一隻手被繃帶掛在胸前靠在床上,斜了著眼睛看著他說道:“比你強點,你說你都傷成這樣了脖子怎麼還伸的跟個長頸鹿似的呢,看啥啊?”
眼鏡男說道:“相局,您腦袋上怎麼有個疤呢”
“車翻了,磕出來的”相曉愁眉苦臉的,嘴角抽搐著說道:“這一趟路走的,怎麼還能全軍覆沒了呢”
病床排成兩排,相曉眼神逐一掃過,說實話肉體上他現在感覺不到啥痛楚,但就是心裡挺憋屈的,自打建國以來,這公出出事故的狀況也不是沒有,但都是同乘一輛車或者一艘船出的,還沒聽說過哪個單位哪個部門的人,分開行動後還都能接二連三的出事,特別是他,眼看著都要沒事了但卻偏偏在最後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玻璃給砸了。
胳膊骨折,算上他,八個人都是同樣的狀況,一致的讓人有點不可思議。
“挺雨露均霑的啊,一個也沒跑的了”相曉望著天花板,愣愣的。
“相局·······”旁邊病床有人忽然召喚了一聲。
“嗯?”
“相局,你覺不覺得今天咱們出事挺怪異的,上山的那天還下著小雪路面更滑,咱們都沒事,但為啥下山的時候反倒都出了狀況呢”
相曉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巧合吧”
那人又接著說道:“可我怎麼覺得,咱們出甘丹寺的時候那個年輕人說的話有點邪門呢”
“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人忽然插嘴說道。
這一句話說完,八個人集體噤聲。
人就是這麼回事,當某件事沒人提的時候其實誰也不在意,可是有人丟擲這個引線的時候那麼問題來了,或多或少都會有多疑的現象出現。
你就說迷信鬼神這事吧,一個人跟你說他見了鬼,你可能會說他在瞎扯,兩個人跟你說你會覺得兩人在瞎扯,但當你身邊所有人都在和你說見了鬼的時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