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拒絕。
待得兩個婢女將氅子取來,按著順序給各人分了,翹楚終於明白對面那個男人的用心。出發之前,他們到四大美人的營帳走了一趟,取了狐裘放到他的營帳裡去。這時,她“恰巧”分到了狐裘。
夏王的狐裘在朝歌是出了名的。一時,眾女都羨慕她的好運,相鄰近側的篝火堆,但凡有女子,都投來驚歎豔羨的目光,看得眾男子大笑不已。
只有知書明白箇中端倪,又驚又嫉地瞧了翹楚一眼,腰眼卻猝然一痛,她一驚回頭,只見夏王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眸子深處隱隱浮著一抹狠戾。她差點嚇得心魂俱散,不敢再出一絲聲息。
而至此,睿王和“方鏡”一曲合奏也悄然而止,只餘全場掌聲響徹。
帝、妃都讚口不絕,皇帝高興,連連喝了數杯酒,睿王和沈清苓欠身謝了,睿王攜郎霖鈴向全場祝酒,另一邊,沈清苓也請太子起來,向全場祝酒,一時全場氣氛高熱。
郎霖鈴笑顏嫣然坐下,同桌景平等人又祝了酒。碧水嫉恨不已,心想,倒不知四大美人那兩個婢子給郎妃指使到哪裡去了,她好不好尋機告訴睿王郎妃所作所為?但她看睿王剛一坐下,便給郎妃割肉取酒,體貼疼愛,不得不恨恨打消了念頭,這翹楚根本就不入睿王眼裡心上,說了,萬一被郎妃知道,偷雞不成反蝕米,徒惹一身腥。
鄰桌,太子似並不嫌隙,笑贊睿王二人,睿王舉酒還禮,笑道:“驚鴻不過是拋磚引玉,只等二哥來指點。”
太子眸光泱泱,笑罵道:“是八弟指點孤罷。”
場中人看太子無半點不悅,都想,睿王雖露了臉面,但方鏡也為太子府爭了臉面,倒毋怪太子心情尚佳。
太子身旁,翹眉卻惱恨得幾乎將指甲折斷,在這之前,王語之撫的琴和她與翹容跳的一支北地民舞倒成了陪襯!
又看“方鏡”和睿王遙遙祝酒,和太子眼神交接見,姿態親密,那“方鏡”眼裡都是光華,心裡恨不得有誰將這女人的風頭壓下去才好。
皇帝看太子和睿王兄弟和融,雖還有憂慮,怕太子仍記恨睿王,卻又想睿王處事越發沉穩,又敬著這位二哥,情況必定會慢慢好起來的,遂欣慰許多。
兵符一事,太子落敗,心裡必定不痛快,幸好睿王當初讓景平呈交給他的紙箋說,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才用音御之技,取個小勝,以期不折了二哥的威信去。三場下來,確實只險勝了太子,將這嫌隙稍稍縮了。
他有心讓太子高興,遂站起來,笑道:“驚灝,老八剛才也說他是拋磚引玉,既已引出阿鏡這塊玉,便只差你了,你這當兄長的不表演些什麼讓朕和你眾兄弟眾卿開開眼界嗎?”
郎後嫉恨太子,冷冷的並不出聲,麗妃雖也甚得寵,卻一貫安靜,其他妃子不敢妄自說話,倒是莊妃落落大方,笑道:“不錯,殿下最是才博廣識,若不表演一番,怎說的過去?”
帝、妃一說,場上所有人立刻附和。
太子眯眸,半帶慵懶半帶笑意看著眾人,略一沉吟,笑道:“父皇、各位,既然八弟與孤府上阿鏡聯手,那末,孤也挑八弟府上一位來聯演一闋好了。”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掌聲雷動,將臣紛紛問道:“殿下要挑八爺府上哪一位?”
目光在睿王一桌輕掠過,太子緩緩笑道:“早在選妃賽的時候,孤便為兩位睿王妃出色的表現所震撼,心想兩位娘娘必定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翹妃既不在,孤何不趁此向郎妃討教討教呢?”
他這一說,立刻得到所有人贊同,皇帝率先撫案叫妙。睿王眸光一動,看向郎霖鈴,郎霖鈴被這一點名,心裡也是驚喜參半,怕太子會出什麼難題刁難。她自詡素不喜爭,但既被翹楚在狩獵賽搶了風頭,這時不由得心想,她要讓所有人看清楚誰才是實至名歸的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