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看你長的標緻也就放過你了!可你他媽,什麼意思?鐵公雞成精?一毛不拔?”說著目露兇光,左右手相交,作勢就要摘取右手上的手套。
“我他媽是人!我又不是妖怪!”李化怒吼了起來,真是莫名其妙。
“人?”格里高利停下了摘手套的動作,“是人?”他又問了一遍,“是有人的味道。不對!你他媽想騙我!你是人身上怎麼會有妖氣,我看你心口滾動的,是妖丹吧,嘿嘿,是人怎麼會結了妖丹?得得,你不肯給是吧,好,麻煩你太爺我動手,走吧,咱們管理局去一趟,我們那喜歡你這口的也不少!”說罷脫下右手手套,脫離手套的格里高利右手立刻漲大變形,乃是一隻巨大的螯足,鋒利的鋸齒上還帶著倒鉤。大螯足不斷咬合著卡擦卡擦響,就步步逼近李化,他嘴裡一邊說道:“我還是勸你一句,所謂見面三分情,留得命在,你什麼東西賺不到?何必為了點小利和我們管理局對著幹?你若肯守規矩,我們還是朋友,嘻嘻。”邊笑著,那鉗子變對這李化的咽喉扼去。
李化百口莫辯,自己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成了有妖氣,有妖丹的妖怪了?這他媽什麼世道?自己雖說不上是什麼有為好青年,但也沒幹什麼讓人品低到如此地步的事啊!被妖怪給一鉗子夾死?這叫什麼死法?
眼見螯足到了眼前,李化急的滿頭冷汗,眼淚鼻涕一齊下來了。
“咦?這是個啥?”那巨大的鉗子忽然止住了來勢,停在李化的脖子上。螯足上的倒刺和肉鉤蹭得他脖子好癢,可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動一下,這些帶著刃的鉤刺就要嚐嚐他脖子是什麼味道的了。
格里高利停住腳,被眼前一個東西給吸引住了。那東西就在李化的肚子上,看起來像個紅色的紋身,卻不是紋身,因為那東西正一點點地蠕動著。
蠕動的東西,看起來像個不滿朝月的嬰兒,又像一隻狐狸。
格里高利不禁伸出左手去輕輕摸了一下那長在李化肚皮上的玩意——的的確確是塊肉皮,也沒什麼凹凸,就是那麼一層影子樣的玩意。
“啊哈!妖胎!”格里高利叫了一聲,正對著李化的螯足也撤了下來,“這倒是我有眼不識金香玉了,你身上嘖嘖,長了這麼值錢的一個,嘖嘖,寶貝啊。”
李化紮紮實實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已經虛脫了,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原來是這樣,”格里高利帶回右手手套,於是右手又變作一隻怪異的手,他在自己的口袋裡摸索著,“來來來,這是我的名片。”一伸手便遞過去。李化不敢冒然地接,格里高利便硬塞進了他手裡。
“我嘛,還有點業餘的,事由,啊哈哈,你知道,幹公家事,辛苦,油水少,總要,再撈點外快嘛,哈哈。”格里高利笑著說,“你看看,你身上長得這叫妖胎。誒,妖怪這東西嘛,我想你大概也聽說過,總是生來就是些蠢兮兮的動物啊,野獸啊,有的還是桌子板凳,極少極少——有生下便有靈性的。生下便有靈的,大多是些妖魔鬼王的後嗣,那些嘛,我是不敢動他們的。”說著他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不過天地之間中有一些得天獨厚的靈胎,它們承天而孕,自有靈根靈性,雖然沒能託生成人,不過,”他頓了頓,躲在墨鏡後面的眼珠死死盯住李化的肚子,“自見三光起,這種東西就是妖。妖有妖的本能,吞吐日月精華,吸納山川靈氣,終能長成一代大妖魔王,嘻嘻嘻嘻,比如你肚子上這一隻——狐狸。”
李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誰知道什麼時候肚子上就跑來這麼一隻東西,媽的,我好好一個男的怎麼就懷孕了?還懷了一隻妖怪!這不是古裝劇裡面被茅山道士一劍劈死,開膛破肚斬妖除魔的節奏嗎?!
“不過這種天生靈種自然要遭天妒,未出世便要受三五天劫,僥倖逃過也有人間的修士在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