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行刺的?這西山軍營,你們又是怎麼混進來的?”李循方淡淡審問:“想必你們都明白錦衣衛的手段,不要妄圖逃脫罪責!”
“呸!”那壯漢並不答言,目光在李循方身後搜尋到侍衛環繞的信王,陡然朝他面門噴出了一口唾液,李循方眉頭方皺,其他幾名嫌犯也都紛紛吐出唾液,目標直取護衛著信王的侍衛,而那些唾液之中,竟然有藍芒閃動。
“毒針?”李循方臉色一變,袍袖一捲。鼓起勁風,向那些毒針兜去。
但聞慘叫聲起,信王面前已有三名侍衛躲避不及,被漏網的毒針刺中,頓即面板潰爛,捂著傷處摔倒在地,掙扎沒有片刻,便都氣絕身亡。
“好厲害的毒!”李循方駭然,趕忙望向信王。好運的是,信王竟然僥倖躲過了毒針的襲擊,臉色刷白的嚇傻在那裡,倒是沒什麼事。
“你們……”李循方怒極,轉頭正要擊殘那幾名嫌犯,卻發現那幾名嫌犯也都臉泛烏青,嘴部潰爛,帶著一種詭異的神情僵死在地。
這是死士!不管行刺成功與否,一旦出手,便不打算活著離去。意識到這一點,人人都倒吸一了口寒氣,真不曉得這些刺客跟信王之間哪來這麼大的仇恨。
李循方心神一凜,油然想到了伯父魏忠賢。也只有他那樣權勢熏天的人物,才有可能召集死士,並且透過重重封鎖,把人混進軍營裡去。但這次行刺,顯然遭遇了失敗。
便在這時候,火槍營以及臨近幾個有機會藏進靶場山林裡的其他營都已點查完畢,竟是查不出那幾名刺客的來歷,他們不屬於任何營,卻能藏於三軍之中,實在讓人詫異!看來這事只能以後慢慢徹查了。
“大人您的傷勢?”幾名手下將現場清理完畢,便望著李循方關心詢問。
“不礙事!”李循方在軍中醫官的幫助下小心取下袍袖上那十幾根見血封喉的毒針,脫下衣裳,往左肩傷口撒了些金創藥包裹完畢,這才又披衣而起。
信王這時走進營帳,對著李循方抱拳為禮,感激道:“多謝李大人鼎力相救,使小王得免於難!此事小王必定上奏天聽,對李大人重重賞賜!”
李循方眼神複雜的望著信王,搖頭婉拒:“這都是在下的份內職責,王爺無需放在心上!”其實剛才只要他稍有遲疑,不把那毒針攔下,說不定信王就會死在此地,而他雖然身負護衛職責,但有魏忠賢從中周旋,最後定不會有多大的事。
哪怕魏忠賢對信王早有殺心,卻也是為了他而提前動手,這般功虧一簣,刺殺計劃就毀在他手上,不知魏忠賢知道之後。又該是怎樣的震怒?
李循方的苦笑看在信王眼裡,只以為他傷痛難忍,婉言道:“李大人若是感覺不適,莫如多休息一夜,明晨再返回京師?”
“這點小傷,無礙行動!王爺儘管照原來計劃,動身回京便是!”李循方搖頭。
信王聞言,問了旁邊那醫官幾句,得知李循方並未傷及筋骨,這才答應了即刻回京,畢竟他成了刺客的目標,自然早一日回京便早一日安全,李循方等人也才能鬆一口氣。
然而事情並不如他們預料的那樣順利,眼看距離京城只剩下百十里路程,經過一片山林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一波襲擊。
先是山林中弓弦嗡鳴,箭如雨下,直取馬背上的信王,跟著便衝出好幾十名身手高絕的黑衣蒙面人,對著信王殺了過去。
變故一起,李循方便不顧傷勢,揮舞手中鞘劍替信王擋住了箭雨,他武功超卓。哪怕肩上帶傷,仍替信王擋住了所有的箭支,直到對方箭支告罄,高手撲出。
這一波攻擊卻沒那麼好對付了!對方身手之高,實在出乎人的意料,雖然人不多,卻個個都能以一當十。而在西山失去十多名好手之後,信王身邊的護衛總體實力卻下降了不少,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