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好像哥斯拉突然出現一樣。”
“什麼哥斯拉啊,我看你才像怪獸。”
曾梓敖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喂,你這周不會在準備出國的事吧?”
抬了抬眉,桑渝一臉莫明地看著他:“神經啊,我好端端地跑出國幹嘛。”
“你不打算留學?我還以為你會追著他去英國呢。這樣也好,他走了,我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曾梓敖舉起杯就要敬桑渝一杯酒。
這句話讓桑渝猛然一震,沈先非要去英國留學?!
她放下酒杯,一臉認真的看著曾梓敖:“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曾梓敖被桑渝的表情給嚇住了,緊張道:“我說你不去英國,這樣很好,我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講到一半,他覺得情形不對,該不會她還不知道笨鳥要出國的事吧……
他驚訝地問出口:“你……不要告訴我你還不知道你家笨鳥要去英國中央聖馬丁深造的事?”
“我的確不知道。”桑渝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說。
沈先非要出國,而她竟然不知。這件事就像是一顆炸彈突然在她心間炸開了,心中那根緊繃了數日的弦,“鏘”地斷了。
“……桑渝。”
“什麼時候的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我問你什麼時候的事,你不要東扯西扯。”
沉默了許久,曾梓敖開口:“昨天的事。聽說之前皇廷向學校提出出資委培他去英國中央聖馬丁留學,這事在學校已經傳開了,你怎麼會不知道?你這幾天究竟在幹嘛?”
皇廷出資?真的是皇廷出資,還是她爸的手段?
難怪昨天晚上,思思、沙沙和初初三個人笑眯眯地對她說去了英國,可不要忘了她們,她當時還當她們開玩笑,隨口應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
她緊握著拳頭,昨晚和阿非通電話的時候,他居然隻字不提。
抓起面前的酒瓶,桑渝顫著手,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下,將酒杯碰地一下放在桌上,怒道:“週日那晚,我為了他和我爸吵翻了。我爸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整半邊臉都腫了,為了證明他不是我爸所講的那種人,我把所有銀行卡全折斷,還有現金,一併扔在我爸面前,發誓從今以後絕不會用我爸一分錢。身上沒錢,我沒辦法回學校,更沒辦法見他。我就去我高中同學那裡住了一晚,因為臉有些腫,之後幾天一直都在宿舍休息,等臉不腫了才出來見人。這一週,我過得都很難受,每一天都在擔心我爸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他,沒想到卻是這招。”
她冷笑著又倒了一杯酒。
緊皺著眉頭,曾梓敖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隔了許久,才問:“這就是你所說的從有錢人到沒錢人?然後你將一週兩節跆拳道課改成了四節?”
“嗯。”
“桑渝,我還真佩服你,沒想到你居然上演了一把,那種八點檔肥皂劇裡才會出現的富家千金,為愛而犧牲一切的戲碼。”曾梓敖不禁失笑出聲,“你真是對我的胃口。”
“曾梓敖,你真的很會在人的傷口上撒鹽。”
曾梓敖大笑了幾聲,然後恢復神情,一本正經地說:“雖一直看不慣那隻笨鳥,但我還是要說句公道話,以他的為人,尤其是他那種心高氣傲的拽樣,絕不可能會接受這種變相的金錢侮辱。以他的才華,我倒覺得這極可能是皇廷真心要栽培他,而並非是你爸從中作梗。我不知道那隻笨鳥為什麼沒有和你談這件事,也許他有自己的考慮,我覺得你應該去和他談下比較好,事情或許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這樣。”
望著眼前的杯子,桑渝沉默了。
明天晚上,他應該會和她說的吧。
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