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梓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你放心,我是不會重婚的,而你,就太有可能了。”
“女人,你有沒有想過,這場婚禮沒有鮮花,沒有父母祝福,”曾梓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黃金吉祥戒,“還沒有鑽戒,你不覺得太倉促了嗎?”
“鮮花能當飯吃?鑽戒其實很俗啊,哪有我手上的這個吉祥好,幾十年前的限量版耶,你懂不懂?”
“桑渝,你沒救了。”
“懶得理你。”
“你害我失戀了,陪我去練練拳腳,過了明天,你就是已婚婦女了,我再約你出來練拳腳,會被人說我勾引良家婦女。”
“你才婦女。”桑渝氣不過,逮著曾梓敖就要打,曾梓敖跑得飛快。
兩人剛到道館,桑渝便接到了沈先非的電話,他已經回到了N市。
“我在道館。”桑渝一聽到沈先非回N市了,聲音都變得異常愉快。
“我回去先洗個澡,然後去接你,一起逛逛,看看有什麼東西要買的,晚上出去吃飯,想吃什麼,你先想著。”沈先非說。
“恩,好的。”
“拜拜。”
“拜拜。”掛了電話,桑渝就看到曾梓敖一臉不爽地看著她,“不是要切磋嗎?”
曾梓敖一聲不吭,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好好地比試了一場,桑渝這才發現曾梓敖的實力原來並不弱,而是他以前有所隱瞞。
累了,兩人便聊起了天,桑渝將自己為什麼會追沈先非,到怎麼追上他,都說給了曾梓敖聽。
這讓曾梓敖更深一步地認識到她和那隻笨鳥的愛情,感嘆自己永遠只能做桑渝最好的朋友,朋友就朋友吧,當為什麼心口處這樣的難過?那裡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給剜去了什麼似的。
看到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他竟然有一種衝動,也許這一輩子也就這最後一次機會了。
屏住呼吸,他想到沒想,趁桑渝一個走神,將她壓在身下。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桑渝沒來由地開始慌了。曾梓敖的臉龐近在咫尺,連眉毛她都可以一根根數得清楚,對上他熾熱的目光,眼前的面孔越來越放大,他的唇已經壓在了她的唇上。
那片柔軟帶著隱藏了很久的熱情在瞬間爆發了,轟地,桑渝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終於反應過來,桑渝使盡全身力氣推開了他,非常生氣地說:“曾梓敖,你太過分了。你答應過我永遠……”
“我答應過你永遠只做好兄弟好哥們,為了永遠只做好兄弟好哥們,所以我才在開始那個決心之前,決定先完成自己的心願,就是一定要好好吻你一次。”曾梓敖眼眸中雖然溢滿了笑意,但心中的苦澀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願已經完成,你永遠只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們。”
一時間,桑渝喉嚨間猶如堵了一塊硬物,十分難受。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聽到拐角放著的手機在響,她連忙舒了一口氣,跑過去。一看是家裡的電話,本來不想接的,但為了避開這種超級尷尬的氣氛,她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吳媽的電話急切地傳來:“小姐,你快回來,桑太太要自殺。”
“自殺?!她要自殺?!”桑渝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臉色在剎那間變得異常蒼白,“我馬上回家,你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我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桑渝連衣服也顧不得換,對曾梓敖說:“我爸媽又在鬧了,我得趕回去。”
“別急,你帶錢了沒有?沒帶錢怎麼打車回去?”
“哦,對對對。”
桑渝打算趕回更衣室從櫃子裡拿錢,曾梓敖也不知從哪兒搞來百元大鈔,塞在她手裡,她驚訝地說,“你怎麼道服裡還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