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晚上回家再親不一樣嘛。”
“你說什麼你?”
“悶騷,虛偽,假正經。”阿穆調侃著,“我要下班,快把你女人領回家,別妨礙我約會。”
“……”
別墅
又一次,沈先非將桑渝帶回了自己的家。
沈母看到兒子將人帶回來,揶揄:“呦,一保溫瓶粥就抱得美人歸惡劣,真是不簡單。”
沈先非將她輕輕放在自己的床上,蓋上薄被,看了幾眼,目光依依不捨地收回,轉身對倚著門的母親說:“你熬一保溫瓶的粥,換來兒子不用一輩子單身,很划算。”
“早知道這樣,我五年前就去熬了,熬一噸也沒問題。”
淡淡地笑了笑,沈先非將房門給帶上,對母親說:“媽,你可以去睡美容覺了,熬粥要到明天早上,現在熬會糊的。”
“唉,有了媳婦忘了娘呦,悲劇哦。”
不理會母親的揶揄,沈先非又回到房內,在窗前靜靜地坐下。
執起桑渝的手,放在唇邊。在醫院裡,她嘶聲力竭的哭喊,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她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她該恨他的,她要怎麼原諒他。他是自私的,就連愛也愛得自私,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忘記了。這段感情裡,她付出的比他多得多,受到的傷害更多,他沒有想過自己在英國的幾年,她卻是這樣痛苦地煎熬著。
他將臉埋進她的掌心,自責地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原諒我……我再不會離開了,原諒我,桑渝……”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桑渝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看到似曾相識的擺設,沒有第一次那般激動。下了床,走到客廳裡,她對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的沈先非只說了兩個字:“衣服。”
“……在床頭。”
一句話也沒有,桑渝又回到了他的房間,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
沈母吳玉芳從廚房裡出來,對兒子努了努嘴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皺了皺眉,沈先非望著自己的房間,又開始昨天想了一夜的問題:“她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的真情告白?”
一如上次一樣,桑渝有禮地和沈母道了別,便離開了。
沈先非追出去,在電梯處攔住桑渝:“我送你。”
桑渝冷冷地看著他:“對不起,桑氏請不起沈總這麼高貴的司機。”
“叮”的一聲,電梯來了,桑渝邁了進去,按了1樓,沈先非以手擋住電梯門,急道:“昨天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面對他急切詢問的目光,桑渝怔了數秒,雙眸在轉瞬間便黯淡下去,伸手便將他推了出去,並冷淡地吐了兩個字:“沒有。”
沒有?昨天他憋了很久才講出口的話,居然她沒有聽到,也就是說她還是停留在之前他一直沉默的狀態。他沮喪著,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電梯門已合上,他懊惱地狠狠踢了一腳。
在電梯口不停來回地走動,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狂躁過。都怪那個該死的阿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和她已經蹉跎了五年,如果再任由這樣發展下去,難道他和她還要再錯過一個五年?他不想。
他急忙按下電梯,追下一樓,只是晚了一步,桑渝坐著計程車離開了。
坐在計程車上,桑渝閉著眼睛,多麼希望此時此刻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
桑渝,我們重新開始吧。
他的這句話,從昨天就一直迴盪在耳朵邊,她等了多久,才等到他回來,才等到他說這句話。五年了,她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從傷心、期盼、失望再到傷心,她的生活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般的輪迴裡,日復一日地被折磨著,除了感受那種噬骨錐心的孤寂與思念之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