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關你的事。”輕輕拿下他的手,桑渝將臉上的淚水胡亂的擦了擦,可是卻是越來越多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冒。
“是不是家裡出了事?”在沈先非的認知裡,以為生活在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是幸福的,可自從認識了桑渝,他發現事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相反他遠遠要比她要幸福的多,起碼,他還有個愛他關心他的母親。
桑渝點了點頭,雙手捂著臉,哽咽著:“他們又吵架了,爸爸不接我電話,居然還在電話裡叫他在外面的女人騙我,說他的手機丟在了公司……嗚嗚嗚……”
將失聲痛哭的桑渝抱在懷裡,感受她身體的顫動,沈先非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背,輕輕地說:“想聽我家的故事嗎?”
“……嗯。”抽泣著,她抬起臉,“你們全家真的都坐過牢嗎?”
嘴角微抬,沈先非點了點頭,啞著嗓音說:“我爸在沈家排行老三,我有一個大伯,一個姑媽,還有一個叔叔。我大伯是個個性粗暴的人,九十年代初的時候,那時改革開放形勢正好,他學人家做生意,也的確是賺了不少錢。他很照顧家裡人,我們一家,姑媽和叔叔都很受照顧,一直生活的都很好。最先出事的是四叔,那時還年輕氣盛的他,愛上了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並不愛他,只是在利用他可以給她買吃的穿的用的,有一次他撞見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那男的跑了,四叔便和那個女人吵了起來,一時衝動,捅了那女人好多刀。就這樣,四叔殺了人,當他清醒的時候,已經追悔莫及,割腕自殺未遂,被判有期徒刑20年。”
桑渝睜大了雙目,望著沈先非,滿臉的難以置信。
沈先非以手將她臉上的淚痕擦淨,輕勾了勾唇角,又道:“接下來是大伯,他被合夥人欺騙,那個人卷跑了他所有錢,弄得他妻離子散。到處被追債的大伯被逼無賴,乾脆全都豁了出去,找了很久終於找到那個合夥人,用刀將那人砍成了重傷,那人一輩子只能在醫院裡躺著,靠輸營養液維持生命,大伯被判了無期徒刑。然後是姑媽,其實,姑媽是被冤枉的,她沒有偷東西,個性耿直的姑媽在言語上得罪了上面的一位女領導,那位女領導後來報復她,誣陷她偷了財務剛收回來的貨款,而在姑媽的包裡的確發現了財務丟失的那幾萬塊現金,最後被判了三年。”
沈先非講完之後,便陷進了一陣怪異的氣氛當中。
沉默了許久,桑渝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他們……現在都還好嗎?”
“四叔在獄中表現很好,已經減了刑,還有三年,他就可以出獄了。大伯因為年紀大了,後來在獄中患了腦癌,前年已經去了。姑媽自從那件事之後,受了打擊,時常精神恍惚,有一次傷了人,被強制送去了精神病院。”
“那……你姑媽的案子,難道你們後來就沒想過給翻案嗎?”
“翻案?”沈先非苦澀地笑了笑,“翻了,可翻了案又能怎樣?她在那三年裡受到的傷害就會消失不存在了嗎?難道她就不用待在精神病院裡?”
“那你爸爸呢?”桑渝小心翼翼地問著,對此事她一直很好奇,因為上次去他家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出,對於他爸的死,沈先非和沈媽媽完全不在乎。
神情一黯,沈先非的目光轉向窗外,許久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桑渝依在他懷中道歉,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不定。
“小的時候,我爸很疼我,他在單位裡是做供銷的,八幾年的時候,跑供銷是最吃香的,業績一直不錯,加上大伯一直照顧我們,家庭條件一直都很好。我上初中的時候,他開始學人家炒股,有一段時間股市大漲,爸賺了不少錢,而我也考上了縣中重點高中,全家都非常開心。可是沒多久,股市就開始大跌,好不容易炒股賺的一些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