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直凍得他牙齒打顫,汗毛根根直矗。
陳定山是決心要將全身的功力傳渡給諸葛龍,在無須顧忌自己生命安危的情況下可以大大的放心施為,他沒有采用一般所用的傳功技巧,去打通拓寬諸葛龍的經脈穴道,這樣子會消抵去不少的真力,雖然被傳者的收效很快,但至少會扣去三分之一以上的功力,那麼,諸葛龍實際所得的功力只有一百五十年不到,說不定只有一百年左右。
現在的作法,是把凝練的真元整個移渡向諸葛龍的體內,貫注在經脈奇經中,這樣真元的體積縮小了,諸葛龍的經脈只會鼓漲著,卻不至於撐裂開來,只要以後慢慢去轉化修煉,自然可以完全收歸,不致於浪費掉,可見得陳定山對諸葛龍著實有一份用心誠意。
但這凝鍊的真元分渡而入,對諸葛龍也不是好受的事,陰陽氣流性質更加明顯,冷流一遇熱流,四散的熱流便收縮凝結與冷流相抗衡,最後更在後肩頸的部份相持,不上不下,諸葛龍身子一陣冷,一陣熱,交替不停,而且熱流的熱度與冷流的寒冷不斷增強積漲,那種煎熬難受讓他幾次張口要叫出聲,幸好他神志未昏蔽,總算是忍住了。
呈現在諸葛龍外表的,也是截然不同的詭異模樣,他的頭部至頸項有著凍紅泛白,還有著因寒冷而起的雞皮疙瘩,但由肩以下卻汗水淋漓,混身溼透。
過了很久吧?至少他的感覺是如此,冷流與熱流在後肩頸的部位鼓起拳大的一團,突然間同時鬆散開來,發出“波”的聲音,冷流、熱流匯合成一體,混身好像被抽去神經一般,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就這樣昏了過去……吳毛雄與池田書、方婷、徐娟四人,在諸葛龍離開之後就在大廳中等著,東扯西談的聊天。
時間在枯燥中變得很漫長,在關心諸葛龍安危的情勢下,吳、池四人都顯得心不在焉,不時看著金屬門方向。
好不容易一個小時過去,機器人“寫樂”前來帶領他們到餐廳去,當他們進入餐廳時,已經有人在裡面等候了。
“歡迎各位。”等候的人從座位上站起,清朗的一笑,招呼著眾人:“真是抱歉,讓大家耽擱這麼久的時間,快快請坐。”
既知此處有陳定山這個生人,還有其他人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四人依序拉開座位坐好。
吳毛雄推了推眼鏡,說道:“請問陳先生什麼時候會到?”
那人微笑著略躬了躬身驅,清朗的說:“我就是陳定山。”
這句回答使眾人大吃一驚,都不禁譁然出聲。
吳毛雄仔細觀察著眼前這位,一頭金髮加上清朗端正的五官,俐落有力的動作,怎麼看都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壯年紀,而且聲音厚實,與印象中的蒼老嗓音完全不同,然而他卻自承是活了兩百年的陳定山。
四人彼此對視,池田書迷惑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方婷也說:“怎麼會!這差得太遠了吧?你不是說有兩百歲嗎?”
“呵呵,我來說明吧。”陳定山手肘撐在桌面,爾雅的將兩手交疊地託著下巴,微微笑著說:“一個人能撐過兩百年的時光,無論身體再如何的調養,也已經老朽到不堪使用,以前在中國有句話:‘老不以筋骨為能’,這是前人智慧的體驗。”
笑了笑,陳定山接著說:“而且,早在兩百年前那場災難引起的震動裡,我的雙腿就變成殘了,這兩百年來,我就這樣被困在這個與地牢沒兩樣的地下空間裡,所以我專心地研究試驗,終於,讓我成功地製成這副身體,現在你們看到的我,其實是經過手術轉移的──合成人。”
其他的人還沒有反應或是聽懂,對於他說的話只是奇怪而已。
但是池田書聽見“合成人”三個字,背脊便伸直了,他訝異地揚揚眉:“陳先生完成了‘合成人’的技術?那可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