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毛雄看他一直左右探望,指著地面說:“別找了,那個人是從右邊走的,你看地上,右邊的巖面比較乾淨,顯然是常有人走過。”
諸葛龍低頭仔細觀察,果然是隱約塵土較少,巖隙間長出的雜草也有被踐踏枯黃的現象,可是如果吳毛雄不說,他還真不會去注意。
隨手用刀在地面上刻了一道痕跡,諸葛龍帶著吳毛雄循著地面上的路徑走,沿途像是不經意地在巖面上點動輕劃。
大約經過半個小時,諸葛龍停下腳步,低聲說:“這裡有不少人,我聽見人類談話的聲音。”
吳毛雄抬頭大略度量了一下身處的位置,說:“現在我們若從石林上面移動,船上的人應該看不到了,小龍,託著我的情況下你有把握嗎?我的內力不夠,無法長時間提氣。”
手臂上加把勁,諸葛龍笑著說:“還好,要是累了就在石尖上休息,走吧!”
兩人躍上了九公尺高的石巖頂,轉頭看向海邊,果然看不到船影,於是放心的踏著石尖奔躍,這一來直線行進,距離就縮短許多,前進速度也加快,沒到一分鐘諸葛龍就停下來,指著下面。
吳毛雄會意地點頭向下望,只看到對面較大的岩石根部有一個洞,洞外頭有個小女孩,年紀才十三、四歲左右,正在緊張的東張西望,嘴裡還不停的喊:“媽!快一點,有人追著我,就快追到了。”
洞裡傳來咳杖的聲音:“來了!嘉兒乖,別急,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說著從洞內走出一名三十多歲年紀的女子,長髮披肩,用一根枯草紮成的草環束攏,乾淨的臉上削瘦蒼白,像是還在生病,手上居然抱著一把軍用的雷射步槍。
叫嘉兒的女孩見到她出來,像是放心了,上前拉著女子的手說:“媽,那兩個人好像很厲害,跑起來像在飛,才剛看到,就從眼前幌過去,一下子就到十幾公尺外,要不是走走停停的,根本看不出是兩個人,動作比那個鐵人還要快。”
女子兩道彎眉皺顰著,不信地說:“嘉兒,你在胡扯些什麼?哪裡有人會像這樣子的?”
嘉兒嘟著嘴:“才沒胡扯,把爸爸抓去的鐵人不就很可怕嗎?還會飛。”
女子憐惜的撫摸女孩的頭,輕咳了幾聲,說:“孩子,那個壞人不是人,是惡魔,你要永遠記住。”
點了點頭,嘉兒回頭向身後望了幾眼,還念念不忘地說:“媽,那兩個人要是追過來,你是不是也要把他們殺了?”
輕嘆一口氣,女子無奈地說:“為了保護你,在必要的時候,也只好這樣做,嘉兒,媽也是不得已的,要是裡安還在這兒的話,我就不必如此了,嘉兒,別怪媽。”
吳毛雄敏感地察覺諸葛龍身軀一震,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諸葛龍瞪大了眼,好像有向下跳的趨勢,急忙伸手阻止,低聲說:“小龍,你想做什麼?”
諸葛龍被吳毛雄一攔,頓時清醒過來,想到在雨中的那一幕,伸手撫向藏在胸口裡衣口袋內的金屬面具,他與裡安的事情,除了陳定山與地穴於鈞仞三個老人之外沒有別人知道,真個萬萬沒有料及會在此時此刻遇見裡安的親人,剛才想要躍下的行為只是一時激動,如今冷靜下來之後,便不曉得要以什麼面目去見她們,又如何告訴她們裡安已經被他所殺?那是他第一次殺人,腦海裡印象十分深刻,偏偏又是處在那種情境下,即使是被裡安所逼迫,諸葛龍依然十分內疚。
吳毛雄雖然不知道諸葛龍與裡安之間的事情,但看他如此的衝動,也猜得出他和巖下的女子有些關連,只是認識那麼多年,卻從未聽說諸葛龍除了徐娟之外,還和什麼女人來往,看那女子年紀三十出頭,想不透她和諸葛龍的關係,只是對方手裡拿著雷射步槍,莽撞不得。
又聽那女子淒涼的嘆息一聲,說:“你爸爸被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