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你的傷勢不能再拖了。”
點了點頭,吳毛雄也覺得實在痛得受不了,只有順從的坐在駕駛座上,由腰包取出一塊紅色的大合成布,說:“你把它綁在船的最高處,車隊那邊就看得到。”
諸葛龍接過,催促地說:“行了,快調養吧!”
吳毛雄眼睛緩緩閉上,很快地進入定靜的境界。
諸葛龍待他入定後,才走出船外,躍上直聳的船頂鐵桿,將紅色的合成布紮好,躍下後抬頭望去,紅色的偌大布面迎風展揚,那上面不知有沒有吳毛雄的鮮血,或許也代表了許多為了這場戰役犧牲,或是即將犧牲者的鮮血……
三輛裝甲運輸車很快的抵達岸邊,問題來了,裝甲運輸車並不適用於海上,不能渡過海水到達停泊有二十多公尺外的船上,方婷和池田書、徐娟等人還能靠著小艇登上大船,但是裝甲運輸車只有等平臺飛梭來了之後,再以懸吊的方式送上去。
吳毛雄的傷是被雷射光束自肩膀上蹭過,劃出一道深得幾乎見骨的傷口,還加上幾公分的裂傷,情形不算輕,倒也不嚴重,經過方婷的仔細治療下輕鬆許多,奇Qīsuu。сom書在吳毛雄的臉上終於露出平時懶洋洋的“貓”臉。
池田書取笑他是遭到報應了,因為他的受傷部份與池田書挨他那一刀幾乎是同一個位置,連深淺都差不多,吳毛雄聽了只有苦笑的份,自認倒楣。
取笑歸取笑,池田書還是挺盡心地給吳毛雄弄了一盤特大份量的午餐,算是讓他補充一下失去的精力,流了一身的血,看上去還挺唬人呢!
看著大家忙碌的勁兒,好不容易平順下來,諸葛龍透口氣,除下臉上的面具拿在手裡摩娑,接下來,他想,該是去見那對母子的時候了,於是諸葛龍將將面具收入懷裡,大步走出船外。
“小龍。”徐娟就站在船舷梯口,對走出艙房的諸葛龍輕聲呼喚。
諸葛龍出乎意料之外的停步轉頭,然後走上前去:“娟,你怎麼站在這兒,為何不進去?”
一手扶著船舷,徐娟以另一隻手掠撥鬢髮,輕柔地說:“我不想打擾到船內的工作,而且,你不覺得這裡看出去,海景很美嗎?”
話雖然說得輕淡,諸葛龍卻覺得心裡發疼,十個月來朝夕相處,他卻始終沒有時間好好陪她,總是為修練武功而不眠不休,徐娟不曾說過一句怨言,經常單獨的忍受孤寂,默默在陪著他,現在面臨與尤諾領導的決定性接觸之前,他才得以平靜的心情注意到她的落寞付出。
諸葛龍偏頭看著她,在海風與驕陽下,徐娟的臉上呈現出十個月來未曾有過的紅潤,顯得更有朝氣,別有一番風韻,使他的心跳加快,不自覺地靠近伸臂攬著她的腰,將她攬向懷裡,心裡想起十個月前,他每天乘坐運輸飛梭去與她約會,那段時間的快樂歡笑雖然有,感情發展仍比不上這十個月來的歲月,縱使每天說不了幾句話,心靈上的交流已然填補了言語上的空洞,更加的契合。
攬著徐娟,他能明顯的察覺到她消瘦許多,不禁開口說:“娟,這些日子害你吃苦了,對不起。”
抬起頭來,徐娟的眼睛裡泛著波光,好一會兒才說:“為何要這樣說?難道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話?”
諸葛龍將頭貼靠她的頭,沒有再說什麼,徐娟也漸漸半闔起眼,兩人陷入一段時間的沉默依偎中,於是心意不必言語傳達,自然流通在兩人的心靈,在心裡散發熱力。
自然地仰靠著,徐娟閉起眼,呢喃地問:“小龍,從‘衛星城’看地球,就是眼前的顏色是嗎?像藍色的寶石,很美。”
諸葛龍也倚向船舷,深深呼吸帶著海味的空氣,海面上浪潮一陣接著一陣,簡單而有規律,讓看的人心胸也平靜下來,他微微闔上眼享受大自然的沉澱,順口說:“是啊!藍寶石,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