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柔平靜的笑笑道:“爸,你別太擔心我,工作嘛,總歸有困難的,我有覺悟的,其實相比項羽生,我倒是更加擔心你們北陽市委副書記劉思遠,你也知道的,隆中承恩縣,那可是劉思遠的老巢,當年梁家的頭號孟凡軍都折翼於此,所以我在承恩最大的敵人可不是項羽生而是劉思遠!老爺子給了我一個艱鉅的任務啊。”
凌雲天想了半天,隨後嚴肅道:“雨柔,溫室裡的花朵是經不起日曬雨淋的,只有經過風雨錘鍊和洗禮,才能茁壯成長為參天大樹!我對你去承恩縣接受這個考驗,還是支援的。另外一方面,你長期在京城工作,這份難得的基層工作經驗對你將來成長也是有很大幫助的。”
凌雨柔嗯了聲道:“爸,你儘管放心,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剛才提到的劉思遠不就是一個典型,他不就是一路風雨中從最基層一路殺出來的,如今已經成為蕭家的絕對主力,新一代的翹楚……呵呵,我這幾天看了他的簡歷,還真是打心底的有些佩服他。”
凌雲天也表示同意道:“不錯,那小子的鬥爭經驗極其豐富,相當難能可貴。”
凌雨柔這時候突然道:“爸,我發現其實劉思遠最大的本事不是來自他自身,而是他總能團結到一些非常有能力的人為他所用……反正我對這個傢伙越來越好奇了,他可是第一個讓我由衷感到敬佩的男人!”
凌雨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平靜,並無太大波動,但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凌雲天聽完後倒是沉思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荊沿就跑到劉思遠辦公室來彙報工作。
如今的他已經根本不理會市公安局局長張鴻濤了,有事請就直接找劉思遠,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難怪荊沿偵破能力那麼出色,為何一直升不了官的原因他是在世不擅長官場上那一套。
要知道官場是個非常講究表面功夫的地方,哪怕整個市局都知道你荊沿是劉思遠的人,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充分尊重局長張鴻濤的,該彙報的還是要彙報,只不過他的指示可以選擇性的聽聽就是。
當然,劉思遠對此並不點破,荊沿就是這樣的人,也不是他能夠改變的,何況手下一個個都是官場老油條的,也需要他這種直脾氣的。
荊沿彙報份兩件事情,首先是關於錢隆中那個案子,他感謝劉思遠把這個案子交給他負責,然後表態一定不負劉書記厚望。
劉思遠想了下道:“荊隊長,恕我直言,這個案子背後很是複雜,恐怕單單靠公安力量還是有些不夠,這樣吧,回頭我給你介紹兩個朋友,要適當團結下他們。”
荊沿的表情明顯帶著一股不服氣,只是他現在對劉思遠本人的權威還是相當認可的,因此才沒有反駁。
劉思遠也知道他有情緒,同樣不點破,這種事情不是靠幾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還是讓事實來證明吧。
隨後荊沿又彙報了一番關於那個正陽製藥廠的情況,他有些憤慨道:“劉書記,我查這個案子的過程中,阻力不小。”
劉思遠眉頭一皺道:“怎麼說?”
荊沿苦惱道:“我上次找了個抓逃犯的藉口,打算正陽製藥廠偵查一番,結果都有人事先走漏風聲,導致現在藥廠事先有了準備,什麼都沒查到,後來我在市局裡提出要正式立案偵察,結果黨組會議上所有人都反對,甚至古天明副局長都投了反對票!”
劉思遠暗自心驚,看來還是小看了呂家在市公安局裡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另外古天明的態度也就是章正棟的態度,看來章書記這次真是打算放過那個藥廠了,他心裡也是深深地悲哀。
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激發出了劉思遠的鬥志,他就不信邪,拿不下這個製藥廠!
荊沿走後,劉思遠拿起電話直接撥給了省長助理省公安廳廳長鄭成功,直接了當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