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妃很淡定,命於嬤嬤將這個天大的好訊息傳給薛二夫人和薛心藍。為何是於嬤嬤,自是因為幽染出嫁前有提過於嬤嬤不可信。雖說是看著自己 長大的嬤嬤,可是幽染絕不是無事生非之人。於是,薛王妃派人去調查了於嬤嬤。然後,於嬤嬤和薛二夫人以及薛心藍的關係水落石出。這麼多年 的相處下來,幾位嬤嬤薛王妃都很敬重。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於嬤嬤心不在此,倒也不必挽留。
薛二夫人和薛心藍在得知此訊息屬實之後,可謂欣喜若狂。眼下沒有名分沒關係,等她為太子哥哥誕下龍子,何愁沒有出頭之日?果真是蒼天有眼 嗎?總算是看到她們母女二人了。雖說時間久了點,但好在沒有遙遙無期。
沒幾日,薛心藍便坐著一頂毫不起眼的小轎被抬進太子府的後門。太子府內,太醫早已嚴陣以待,恭候多時。
一直呆在書房未曾露面的秦澤逸聽到太醫的稟報後,當即掀了桌子。沒有喜脈?薛心藍竟然敢騙他?眼中陰鷙一片,秦澤逸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該怎麼做你知道。”看著太醫,秦澤逸的聲音如千年玄冰般寒冷。此事已經傳至母后耳裡,絕不能說沒有就沒有。就算真的沒有。也必須說有。
“是是,微臣一定守口如瓶。”被太子的怒氣嚇得跪倒在地的太醫戰戰兢兢的回道。心下不禁暗罵薛心藍不甚高明的算計手段。這位薛王府二小姐 怎能愚蠢到如此地步?既然要做戲,至少也該周全一些。這般理直氣壯的由著他診脈,就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明明沒有身子卻假傳有了 身子,這不是擺明了要他來太子殿下面前送死嗎?
“太子殿下不在府裡?”另一邊,久等不到秦澤逸的薛心藍冷著臉問一旁隨侍的太子府下人。
“太子殿下公務繁忙,還請姑娘稍安勿躁。”慧姑是秦澤逸的奶孃,之所以會出現在薛心藍的身旁,自是因為薛心藍肚子裡的龍種。被薛心藍冷臉 相對,慧姑不卑不亢的回答。
“姑娘?你喊我姑娘?”薛心藍的聲音陡然拔高,憤怒的瞪著慧姑。
“姑娘別動怒,身子要緊。”慧姑淡淡的說道。後門抬進來的女子,太子殿下又無交待,不稱呼姑娘稱呼什麼?小姐?怕是眼前的女子不夠格吧!
“你…大膽!”薛心藍氣得腦子發昏,身子搖搖欲墜。她好歹也是薛王府二小姐,到了這憑白變成了卑微低賤的姑娘?
“姑娘,老身並無不敬之意。若是姑娘不喜歡這個稱呼,可以稟明太子殿下。只是眼下太子殿下並無交待,還請姑娘暫且忍耐一下。姑娘若是無事 ,可早點歇著。”慧姑說完便轉身離去。本想看看能讓太子殿下放在心上的女子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卻沒想到是如此的大失所望。猶記得那個刁蠻 任性的漂亮郡主虎著臉宣告她的所有權,雖然有失體面,卻是可愛的緊。太子殿下總歸是錯過了那個美好而單純的女子。
莫辰遠進來的時候,秦澤逸正鬱結於心,憤怒不已。
“表哥,怎麼回事?都要當爹的人了,怎麼這副臉色?”以為秦澤逸在煩惱皇權之爭,莫辰遠打趣道。
“爹?辰遠,你說我要是把薛心藍送回薛王府,會怎樣?”秦澤逸的臉上帶著笑,卻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送回去?姑母出面要來的人,送回去怕是不妥。”莫辰遠聽得雲裡霧裡。太子表哥不是很喜歡薛心藍的矯揉造作嗎?總算是把人要來了,怎麼又 想著送回去?
“罷了,以後別再提那個女人了。”事已至此,秦澤逸比誰都清楚無法再將薛心藍送回去。只是不甘,不甘心被這樣一個女人欺騙。做爹?還真是 諷刺之極。
見秦澤逸不準備再談及此事,莫辰遠聳聳肩。他對薛心藍無甚好感,也沒有興趣知道她的事。太子表哥自己選擇的路,就算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