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覷一眼,一人上前道:“殿下,太子妃,昨夜可是已圓房,這……這一些禮節尚未完成,如何能……提前圓房?!這怕是有所衝撞。”
太子聽了已是大怒,微哼一聲,卻不好在新婚第二天發作,只道:“你聽何人說孤與太子妃圓過房了?!”
“這……”宮嬤嬤聽了更是為難不已。
“昨夜……”
“昨夜孤與太子妃宿在一處,炳燭夜談一宿,有何不可……”太子瞪著她,宮嬤嬤嚇的不輕,已是跪了下來,不敢再說話了。
“出去……”太子冷冷的道。
宮嬤嬤們不敢再說話,便徑自都退去了。
“你們都出去……”太子對底下的宮女太監道。
眾人便也都呼拉拉的全出去了。
太子口中吐出一口濁氣,道:“人多口雜,如今是我們新婚,待新婚過後,顏顏再看著清理了這些人,他們怕是這宮中人的眼線,不少有心思不純的……”
“好……”傅傾顏道:“你我寢宮也不需這麼多人伺候,這麼多人我看著頭疼,我又不是講究排場之人,有這四個丫頭,就好了……”
“嗯。”太子輕應一聲,道:“宮中若有閒言碎語,顏顏也不必聽,這宮中沒人敢給你臉色看,若真有,不必理她……”
“你說的可是太后?!”傅傾顏道。
太子臉色一沉,道:“昨天我們大婚,她竟連出現也沒有,現在倒擺起太后的款兒來,讓我們去敬茶?!除了想給你下馬威,我想不到旁的,她既病著便一直病著罷了,我們不必去敬茶行禮。”
傅傾顏聽了也點了點頭。
太子微微束了發,又套了一件外衣,道:“我去催催早膳,再去讓人給父皇傳個話,顏顏等一下我……”
“嗯。”傅傾顏微微應了。
看著太子出去,杏雨才道:“太子妃,不去給太后請安,可有不妥?!”
傅傾顏笑著道:“你們不必怕,有太子這樣說,不會有不妥,這宮中早已經情勢不同了,可惜太后還不懂這變化,或者是不承認這變化,非要給太子添堵,她既不喜歡太子,我又何必這麼上趕著去巴著她?!”
“那宮中其它人?!”杏雨道。
“後宮品級最高的是貞貴妃,她唯太子馬首是瞻,不會如何的,至於其它人,我是太子妃,她們見了我還要向我行禮……”太子妃笑著道:“不必急著見禮,至於陛下就更不必擔心了,有太子在,陛下又從不是在意這些的人,怕是縱容的很……”
“說的也是,昨天新婚,陛下就已經帶著太子妃去了太廟,可見也不會在意這些小節……”杏雨這才放下了心,道:“太子妃可真有福,這下倒不必擔心了……”
“宮中雖處處是深淵,但只要嫁了進來,我在後宮的品級,除了太后,誰又能真正的在明面上敢給我難堪呢?!”傅傾顏笑著道。
四人這才放心的笑了。
“姑娘,昨夜……”荷香道。
傅傾顏紅了臉,道:“沒有,你們別擔心……”
冬青和夏竹正在收拾床輔,在這床榻之上竟是白點處處,一片狼藉,臉臊紅的厲害,忙收拾出來,道:“……這些……”
“這床榻之上的事情,又何止是這些,你們不要亂想……”傅傾顏道。
四個丫頭到底不好意思再問,只能止了話頭。
等梳妝好了,小豆子也已經端了早膳進來,一進來便跪了下來笑嘻嘻的道:“奴才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快起來罷……”傅傾顏笑著道:“以後你不必給我行這麼大的禮。”
“太子妃是奴才的主子,向主子行大禮可是規矩,若不然只怕旁人見了定要說奴才輕狂了,奴才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