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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願君安好。
方菡娘臉紅心跳,一下子將那匣子連著那一副紅玉鐲子抱到了懷裡。
她認得那上頭的字跡,是姬謹行的。
方菡娘抱著匣子,半晌才平復下來心情。
然而還是忍不住笑了。
明明之前剛又送了一顆南海天珠過來,今兒卻又這般送了一副鐲子
姬謹行的心意,她一直懂他。
方菡娘甜甜蜜蜜的坐在床上過了半晌,待外頭有了秋珠輕聲同小雅說話的動靜,這才將那對紅玉鐲子直接戴到了手腕上,將那匣子放好,姬謹行寫的那張紙條則是收到了貼身的荷包裡去。
秋珠進來時,便看見她們家姑娘正坐在鏡子前頭梳頭髮,瑩白如玉的皓腕上一雙紅玉鐲子襯得她們家姑娘的面板彷彿玉雕的一般,連她這個伺候久了的,都有些看待了。
“姑娘這對鐲子,可真是好看。”秋珠真心實意的誇讚著。
方菡娘抿唇笑著,嘴角的那絲甜蜜絲毫不掩飾。
秋珠伺候方菡娘久了,一見方菡娘這模樣,心裡頭大致就知道這鐲子定然是那位爺送的了。
秋珠心裡頭也高興,主子跟那位爺感情好,過都幸福開心,她這個當丫鬟的,自然也是開心的。
這一開心,秋珠嘴裡頭的吉祥話就一串一串的往外冒。
方菡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放下梳子,一雙水潤的眼睛眨呀眨,望著秋珠:“我只知秋珠姐姐向來是個穩妥的,今兒才知,秋珠姐姐這嘴也這般甜。既然秋珠姐姐說了這麼多甜言蜜語,我也不能小氣”她故作沉吟,將梳妝檯下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荷包遞了過去。
主子賞賜,秋珠自然是不敢賜,謝恩過後便接了過來。
方菡娘笑道:“我是個俗氣的,不知道送秋珠姐姐什麼才能合心意。想來想去也只能送秋珠姐姐銀子了。”
秋珠同方菡娘感情這半年來那是相處得極好,方菡孃的打趣她也是會接上一二:“還是主子體貼,這銀子啊,就沒有人不愛的。”
主僕二人說笑了會兒,便一同去了方芝娘那兒。
方芝娘正也要出門,三人在門口遇見了,方菡娘笑著塞給方芝娘一個紅封。
“壓歲錢。”方菡娘笑道。
自打方菡娘穿過來後,不過日子過得如何,這壓歲錢包含了她對弟弟mei mei的美好期願,那是年年都要給的。
以前窮的時候,幾個銅板,幾塊碎銀子,後來逐漸有錢了,就變成了銀裸子,銀票。
去年方菡娘給方芝孃的壓歲錢,是一份契書。
菡芝花皂分紅的契書。
至於方明淮,方菡娘覺得弟弟是個爺們,雖然不缺他的銀款,但淮哥兒自個的家業還是要由他這個爺們親自去打拼的,因此,方菡娘給方明淮的壓歲錢,向來都是一張大額銀票。
弟弟年齡雖卻是個有分寸的。
方菡娘打小就不會讓弟弟缺了銀子見識,她也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是那種眼界狹小盯著姐姐的嫁妝銀子不放的。
姐妹倆一起去了方明淮的屋子。
方明淮年齡覺多一些,兩個姐姐過來的時候,他還在床上坐著揉眼。
方明淮清醒了些,張嘴就是同兩個姐姐說著一籮筐的吉祥話。
方菡娘同方芝娘被弟弟這副迷迷糊糊卻又說吉祥話的模樣逗笑了,紛紛拿出了準備好的紅包,給弟弟包了壓歲錢。
方明淮笑嘻嘻的。
他不缺銀兩,但是兩個姐姐對他的這一份心意,卻讓他感慨至深。
姐弟三人一同去了平國公老夫人那,因著住的近,去的也是最早的,平國公老夫人昨兒歇的早,今天也起的早,坐在那兒,笑眯眯的受了三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