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我至今未曾經歷過死別,所以猜不透獻此刻心情。
“獻,在這兒休息會兒吧。”良久,我才找到一句話。她沒作答,只是停下,將身子靠在橋的石欄上,手中依舊緊緊摟婁著銀盒。
“獻,有魚!”她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臉上神色終於緩和了些。我忘記了看魚,目光全集中在獻身上了,想起昨晚她的捨身相救,我內心有種說不出的衝動。
忽然,她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直盯著遠處,我也向那個方向望去,就見遠處出現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身後還跟了一群人,走近些我才辨認出是安陵泰與安陵涵兩兄妹。
安陵涵見了我倒是沒再躲了,似乎又恢復了正常,變回了那個刁蠻壞公主,只是安陵泰,見到獻時卻沒有像以點那樣一上來就肉麻了。
“不必行禮了。”安陵泰走到跟前,看著我們說。其實我沒有想給他行禮,估計獻也沒想要給他行禮。
“呵,獻皇妹手中的盒子倒是精緻,可否借皇兄一看?”安陵泰很是反常,居然對獻變這麼客氣了。
我見獻遲疑了一會兒,便開口:“對不起,這盒子很重要,不能信你看。”
“哦?本宮問的是皇妹,妹夫為何如此著急?莫不是送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給皇妹?”
“這盒子是……”我剛想說真相,獻揮手攔住了我,將銀盒遞了過去。
安陵泰接過盒子,看了眼盒子又看了眼獻,“可惜,你執意抗我……”話還沒說完,安陵泰將手伸出了石欄,手一鬆,銀盒筆直的落入了水中,濺起大片水花。
獻瞪大了眼睛,剛想轉身翻石欄下河,卻被我搶了先,我也不知為什麼,銀盒落水那瞬間,我手腳像不聽使喚似的,硬是讓我下了水。
初春的湖水仍有些刺骨的寒意,我努力伸手,夠到了還在下沉的銀盒,緊緊樓懷裡,正欲向水面浮去。忽然全身一陣痙攣,糟了,肯定是剛才下水太急,抽筋了,這可慘了。忽然我感到一股向上的力,不一會兒,我被一名禁衛軍救起,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空氣,手裡卻緊緊抱著銀盒。
“快看看溼了沒!”我話剛出口,才意識到周圍氛圍異常死寂,往前一掃,卻見安陵泰和安陵涵兩人跪在地上不敢一抬頭,再往上一瞧,皇帝正鐵青著臉,怒視著他們。我這才意識到,剛剛皇帝把安陵泰扔銀盒的經過看了一清二楚,還派人來救了我。
獻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蓋在了我身上,衝我感激一笑。接過盒子開啟,裡面居然絲毫未溼,銀盒裡放了個雪白的白瓷盒,密封性超強的感覺。
“快帶附馬去換身衣服”!皇帝看了看我,衝宮人們喊道,我退下後一直在想皇帝會怎樣處理安陵泰,你說這不是作死嗎?
來到獻的寢宮,宮女拿了些換的衣服過來,隨便退下了。我立馬脫掉溼衣,換上乾的衣服,總算暖和一點了。我放開頭髮,拿乾布在頭上擦了一遍又一遍,但似乎技術不夠,頭髮還在滴水。
忽然,我的手被一陣溫暖包圍,抬頭一看,獻不知何時進來了,雙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她便拿著布在我頭上輕輕擦拭,指尖觸過頭皮,有些癢酥酥的。第一次有人為我擦頭呢,感覺不借啊,最後我索性閉起眼來享受了。
正當我覺得可以時,忽然內心一緊,唇上似乎觸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我連忙睜眼,與獻正好四目而視,近看她的眼晴更好看,微張的眼睛形成好看的弧度,在長的睫毛下顯得無比嫵媚。不過我似乎忘了件更重要事呢,獻親我了!
這一次是她主動的,後來我一直在回憶,當時獻為什麼要吻我呢?是感激我嗎?
☆、閒事
因為憋得太久,我一把推開獻,捂著嘴平復心情,卻瞥見她一臉妖孽樣,迷著眼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