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了安陵泰房前(提前踩過點了)。為保守起見,還敲了敲門,躲在房簷上見安陵泰拿走信後才放心回府,接下去的事就是等了。
第二天中午,他們終於回信了,可信上只有一句話:“兩天後再議。”
“他們耍賴!”我不滿地嘟囔。安陵泰現在是軟禁期間,拒絕一切來訪,這樣一來也就只有等兩天後再想計策了。
兩天後……
席江果真是一副待商量的狀態過來的,既沒有帶紅娘,也沒有帶聘禮,只是今天他換上了平日那身太監裝束,我看後心想:“果真是什麼人就得穿什麼衣服,這樣順眼多了。”
“楊大人,你信中是何用意?而且今日廳中這麼多人這又是何意?”聽他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我不由納悶:除去我在座的有三位重臣,他怎麼說話還這麼橫?
“席公公,七妹出嫁對我們楊家來說可是要事,既然重要,自然是全家都得在場。”爹像是鐵了心似的擺出了官威來。
“那是自然。”見爹這麼強硬,他席江也不是傻子,知道有臺階就趕緊下,換了副溫和的態度說。
“本官見公公前來是和談之意,不如把話講明白了,我家七妹年紀還小,暫不考慮婚嫁。”
“呵呵呵。”席江笑笑,“奴才都打聽清楚了,七小姐下月二十就及笄成年了,楊大人這番推辭難道說是看不上泰王府嗎?”
“確實看不上。”我嘀道,卻聽賀蘭騫“卟”地笑了一聲,也不奇怪,賀蘭騫與南宮翊兩人都是高手,內力深厚自然是聽得見我嘀咕。
“這位為何發笑?”席江沒聽見我的嘀咕卻聽見了賀蘭騫的笑聲。賀蘭愣了愣,伸手指指我:“問她。”於是眾人的目光都聚到了我身上。我心裡那個氣啊,這賀蘭騫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吶。
“咳。”我被盯得壓力超大,情急之下很理直氣壯的來了一句:“就是看不上安陵泰了怎麼著?”語出四座驚,大家都瞪大了眼晴。
“你敢直呼太子的名諱!”席江瞪著我很生氣,想一巴掌拍死我,我雖然有些後悔說了這句話,自我因此抓住了席江的小辮子。
“席公公,你剛才稱你家主子什麼?”我掏掏耳朵,作洗耳恭聽狀。大夥一聽全明白了,“哦”了一聲,還故意託了很長的音。
“什……什麼?自然……是王爺了。”席江被這一起鬨心裡發了毛。
“啊?”我又湊近些側著耳朵問。
“你……想幹什麼!”席江後退了一步,手往袖子裡摸了摸,我摁住他想掏出東西的手,略帶恐嚇似的說:“安陵泰被廢已有兩個月,你卻還稱呼他為太子,你是想讓皇上再復立他嗎?還是……你想讓安陵泰直接當皇帝呢?”
“放肆!”席江被惹急了,掙開我的手一把從袖子中抽出一卷帛,抬過頭頂大聲說:“皇后懿旨在此,楊慧琳嫁給我家主子已成定局!”
太卑鄙了,居然早有預謀。獻分析的果然正確,不是要人而是要利!
“各位大人,你們誰來接旨?”席江見眾人都吃驚地看著,趾高氣揚地問。看到這裡,慧琳有種想衝過去搶了懿旨當眾撕爛的衝動,好在爹攔住了她。
“楊大人,您是一家之主,您來接。”席江點了爹的名,咧著嘴角笑笑。
“別接。”我攔住爹,只要不接旨,一切還有迴轉的餘地。話雖如此,可我又沒什麼把握,抗旨是大罪,我手心溢位了汗。
“小楊大人,怎麼?想抗旨?”席江把懿旨往我跟前遞了遞。
“靠那麼近幹什麼,我又沒那種嗜好。”我往後移了移,攔著爹,卻也沒想接旨,就這麼相恃了一段時間。我瞥眼在座,南宮翊已握好了刀,隨時可以砍了席江;賀蘭騫也將手伸進了袖子裡,像是準備了暗器;還有三姐……呃,三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