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屹也不急著換衣服,看了一眼桌上資料:「這些你工作實踐中用得到?」
他身上有她沐浴露的味道,上半身肌膚赤裸著拂過來, 阮棲放平呼吸解釋:「我們牙醫也要評職稱。」
他挑眉, 瞭然的神色。
阮棲開始趕人:「你可以走了。」
「用完我就扔?」
阮棲想?起這兩天?因為訓練累成狗的自己,咬牙:「我本來也沒想?用!」
「還是其實你想?用別的地方?」他忽然拉進距離, 自顧說?, 垂眸看她,冷白的俊臉貼很?近, 呼吸拂到她臉上,神色戲謔, 眼裡有鉤子。
阮棲臉上熱氣升騰, 臉色慢慢變得跟剛才長跑結束時很?像。
季時屹拽過她手腕,將她手掌按到自己碼得整齊的腹肌,大方的,嗓音勾魂攝魄:「給你用,嗯?」
阮棲連手心都?滾燙起來,暗自咬了一下唇,竭力控制自己呼吸, 眨了眨眼後,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季時屹, 你可以幫我個忙嗎?我陽臺上有盆花太重,我剛才一直想?換個地方放, 但是搬不動。」
季時屹眉峰微微起了褶皺,眯了眯眼。
「可以嗎?」阮棲抬手戳了戳他臂膀上肌肉,嗓音軟綿綿的,帶著點兒不好意?思的,給他添麻煩的軟糯。
「哪盆?」他放下毛巾起身。
黑色長褲被?穿得隨意?自在,褲腳堪堪只能到腳踝的地方,他長腿長腳的邁了幾步。
阮棲在他踏進陽臺的一瞬間,用力拉上的客廳跟陽臺的玻璃門,把他關在外面。
季時屹被?她氣笑,回頭敲擊玻璃窗:「阮棲,你來這招是吧?嗯?」
阮棲咬牙切齒:「誰叫你大半夜發?騷,你就在陽臺吹吹風冷靜冷靜吧!」
「開門!」季時屹拿她沒辦法,手指插著勁瘦腰肢,俊臉透著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
阮棲根本不搭理他,去臥室拿了換洗衣服,到盥洗室沐浴。
等她洗完澡穿戴整齊出來,陽臺那扇脆弱的門已經被?季時屹暴力開啟,這次他倒是將那件淺口衛衣穿戴好,坐在沙發?上,正雙腿交疊,看她那份資料。
阮棲走過去,才發?現他嚴謹的把她翻譯錯誤的幾個單詞圈出來,換上新的注釋。
原本想?找茬的阮棲就忍了忍,沒說?話。
大約方才吹了風,季時屹嗓子有點啞,不自覺咳嗽了一聲。
阮棲想?了想?,到底心軟:「你還是頭髮?吹乾再回去吧。」
這次季時屹終於抬眸看她,直接要求:「你給我吹?」
「吹風機我剛才用過,掛在浴室,你自己找找。」阮棲懶得理他,去藥箱翻感冒藥。
等她燒水泡好一杯感冒藥,季時屹已經在盥洗室吹頭髮?,他頭髮?短,用時比她吹頭髮?的時間短,不過一小會兒,已經沒有機器的嗡嗡聲。
阮棲靠著盥洗室門,半環著手臂,將那杯冒熱氣的感冒藥遞給他。
不知道想?到什麼,季時屹下意?識皺眉、嫌棄。
阮棲就有點好笑似的,歪頭看他:「要我哄你再喝嗎?」一副逗小朋友的口吻。
此處光線比客廳光線更暖,她剛洗完澡,臉上肌膚宛如剛剝殼的雞蛋,一絲毛孔都?不見,晶瑩飽滿,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季時屹喉結滑了滑,磁感的聲音:「還有這種服務?」
阮棲看他眸色漸深,莫名覺得危險,直接將杯子塞進他手心:「我管你喝不喝!」說?完便走。
然而,走了不過幾步,忽然被?他攔腰抱起來,阮棲嚇一跳,但是季時屹力氣實在太大,她輕鬆被?他制住,一個反身,將她放置在旁邊木質抽屜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