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打了一場大勝仗。
李蓮花見風知看得認真,就試探著問道:“風知覺得這婚儀可還熱鬧?”
風知不疑有他,“熱鬧是挺熱鬧的。”
而後抬抬下巴,指著喬婉娩回房後開心敬酒的肖紫衿,“就是這熱鬧和祝福,好像只屬於新郎。”
“風知不喜歡這種婚儀?”李蓮花心裡一咯噔。
風知搖搖頭,“婚儀挺不錯的,只是這一場婚儀下來,女子最美的一天,被一塊紅布許給了另一個人。”
“好像是從一個獨立的個體,透過儀式成為別人的附庸。”
“兩人成婚,組成一個共同的家,無論你們這裡,還是我們那邊,婚儀似乎都在恭喜男子娶到媳婦,而不是恭賀二人組成了一個家。”
“所以,無論哪一種,我都不喜歡。”
風知說的是真心話,她以前也參加過婚禮,可是無論中式還是西式,似乎都不能觸動她,所以對於婚禮,她只能給予最基本的尊重。
李蓮花看著風知認真的說著不喜,眼神溫柔,心裡也變得柔軟,是啊,該祝賀兩人組成一個共同的家。
“感激各位遠道而來,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你們喝,你們喝。”
肖紫衿許是真的很高興,酒是一杯接一杯,很快便露出了醉態。
在座的諸位,那也是挨個的敬酒。
百川院除了雲彼丘瘋癲無法來參加婚禮,剩下的幾人都來了。
肖紫衿更是腳步有些踉蹌提著酒壺,說什麼都得喝一杯。
而幾人也都是笑容滿面的祝他多年夙願達成。
除了石水冷著一張臉喝酒。
肖紫衿今天高興,也不在乎,還是笑呵呵的敬酒。
他知道石水是因為相夷看不慣自己,可他覺得自己和喬婉娩沒有對不起李相夷的,也不在乎石水冷臉。
大概是真喝多了,敬酒到了李蓮花這桌,眼神都有些迷離,說話也難聽了。
“來,李神醫,風姑娘,我敬二位。”
“那個,婉娩寫請帖的時候還特意囑咐我說,一定要請李神醫和風姑娘,要感謝二位,帶來了相夷身故的確鑿訊息。”
“我呢,也是很慶幸,這個……”
“嘭!!!”風知聽得皺眉,手掌在桌子上一拍。
“李相夷怎樣,關你成婚什麼事?難道他回來,你還要自請下堂不成?”
這肖紫衿什麼毛病!大喜之日給自己找不痛快?
李蓮花看到肖紫衿被嚇了一跳,便抬手覆在風知手上輕拍了一下安撫她,也省得她再說些自己不太愛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