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黃輕聲問：&ldo;雨青這是在嫉妒友姑還是對明儼不滿？&rdo;

&ldo;我沒有資格嫉妒友姑，也不可對明儼不滿，他對我已經很不錯了，是我自己慾壑難填吧。&rdo;秦雨青將責任全推到自己身上。

鄭飛黃手搭在她肩上：&ldo;你們三個都沒有錯，一切錯在我，是我不好，雨青。&rdo;

鄭明儼將兩間屋子都找遍了，聲音也從興奮變成失落：&ldo;雨青，你在這裡，我剛去禪珞院，沒有見到你，你為何不願見我？&rdo;鄭明儼失魂落魄地離開。

秦雨青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眼睛：沒有淚水。

鄭飛黃問：&ldo;雨青，為何避開明儼？上次說好要和他共度一生的。&rdo;

&ldo;我一時想不到該和他說些什麼，聊些什麼，怕見面後會很尷尬。&rdo;秦雨青說得很自然。

鄭飛黃想：雨青，你剛才和我一見面就聊個不停，為何與曾深愛的，同齡的明儼會覺得無話可說了？你還不懂你的內心嗎？我來把你推到明儼身邊去。

鄭飛黃起身：&ldo;晚宴也該結束了，我回至幸堂去休息，準備著，明日會有一大堆人來拜年。雨青，你也回禪珞院休息去吧。&rdo;

&ldo;一官，&rdo;秦雨青似乎還有話沒說完：其實我在禪珞院睡不好。

鄭明儼回到社玖院，見到固執的鄭世渡在門口走來走去。他一肚子氣，上前全撒在他身上：&ldo;大年三十的，我不想讓你難堪，你給我回去。&rdo;

&ldo;我只想看到友姑嫂子熄燈安睡才能安心離開。&rdo;鄭世渡這不倫之愛也愛得深沉。

但不可任其滋生，鄭明儼拔出一半劍：&ldo;我，鄭明儼，友姑的夫君回來了。不管友姑熄燈不熄燈，都不關你的事。快走！&rdo;

鄭世渡回頭看著走了。

鄭明儼一回到房間，董友姑看他的臉色就知：&ldo;明儼，別這樣，明日，雨青姐姐就會來拜年了。&rdo;

&ldo;友姑，我這張苦瓜臉讓你不開心了。&rdo;鄭明儼重重地坐在床上。

&ldo;我不會不開心。明儼今晚年三十，我們玩個遊戲，我來學雨青姐姐，你把我當做她，叫我雨青，這樣你的苦瓜臉就變成南瓜臉了。好嗎？&rdo;董友姑睜著明眸等他回答。

鄭明儼斷然否定：&ldo;不行，我不能這樣委屈你，讓你做雨青的影子。&rdo;

&ldo;哪裡委屈，什麼影子？以後我讓雨青姐姐學我講話，那又是個好玩的遊戲。&rdo;董友姑猜想著說。

鄭明儼再次否定：&ldo;這兩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雨青就是雨青，友姑就是友姑。今日你就給我放開來撒嬌，耍賴，放潑，做回你的小友姑，否則，就算你伺候夫君不周。&rdo;鄭明儼抱她上床，在和她的嬉戲聲中忘掉剛才尋找秦雨青不得的鬱悶……

秦雨青呢，見鄭明儼找不到自己，悲傷地離開樂山別院，而在這裡也回至幸堂去了，心中好淒涼。自己明明有丈夫明儼，兒子鄭經，現在卻變成孤零零一個人，難道真的回到一千個一萬個不願回去的禪珞院過年？去館娃齋吧，雖然上次和鄭飛黃髮誓說兩人都不許再去館娃齋，但那時是說不可共同去。今晚呢，我就偷偷去睡一個好覺，沒人知道，反正鑰匙在我手中。

信步走到館娃齋前，卻見月色下，鄭飛黃已經在那裡坐著撫琴，秦雨青儼然把自己當成館娃齋的主人，走過去就是不客氣地一堆問題：&ldo;一官，你剛才不是說要回至幸堂嗎？說好不來館娃齋了，為什麼還來？你在這彈奏的是什麼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