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接,沒興趣的搖頭,雖然這三國的酒度子不高,喝起來跟喝水一樣,但我就是不愛聞這酒味。一聞就不舒服。
早就發現我們在城牆下生火的衛兵,這時伸著脖子朝我們喊道:“下面何人?報上名來。”
我好笑的撇嘴,這衛兵有病啊,芸芸眾生這麼多人,你都認識嗎?還報上名來,狂暈。
曹植像是在我臉上看出我的想法,咧嘴大笑,完後衝著城牆回道:“我們是從合肥來的,是想趕個早集。”
這時城牆的衛兵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道:“真ta媽de瘋子。放著床和娘們不睡,跑這來喝西北風。”
另一名衛兵樂了:“聽那聲音不像有娘們的人,估計毛都沒長全呢。”
隨後跟著一大竄的暴笑聲。
曹植臉都黑了,我頭上了露出黑線。
都說當兵的都是流氓,果然如此。
不過能看到曹植黑臉,我興奮了一下:“人家說你沒娘們呢。”我添火加柴道。
曹植瞪了我一眼:“我侍妾都有六個,沒娘們的人是你吧。”
六個……我呆滯,眼睛睜的老大。老大的。
記得昨晚他說,他才十六吧,好傢伙,剛剛發育完整。就有六個侍妾,真乃強人也。
我咋了咋舌,閉上眼假寐。
這種話題,不管我再怎麼把自己當男人,心理上還是過不了那一關的,還不如留著口水養牙齒呢。
昨晚沒睡好,白天又狂飆了一天,累的實在夠嗆,沒一會,我就睡的跟條狗一樣,只差沒有流口水打呼呼。
曹植精神還不錯,一直坐在火堆邊一邊吃酒一邊吃肉,時不時的打量我幾眼,看我睡著過去,竟然還好心的從馬背上扯出一張行軍氈,輕輕的蓋在我身上。
我也是天亮之後醒來,才知道他給我蓋了張氈子,怪不得昨晚睡的很舒服,一點寒意也沒感覺到。
再看他,仍是一派優雅的靠在石堆邊,長長的睫毛掛著露珠,身上卻沒蓋氈子。我不由心中一暖,雖說曹操殺人如麻,連睡覺都會殺人,可生出的這個二兒子,卻純淨的讓人心悸。
所謂的虎父怎麼就生出個犬子呢?唉……
正在我瞎想一通的時候,就看見城門吊橋邊站了很多人,後面還有更多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來。
這些人,都是一些走馬販夫之人,有挑夫挑著菜的,還有牛車裝著柴的,各式各樣,早早的就立在那吊橋邊上,伸著脖子等衛兵開城門。
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曹植就醒了,見我起身,對著我露齒一笑:“早啊。”
鑑於昨晚的氈子,我還了他一個微笑:“早。”
見他爬了起來,從我腳下撈起氈子,便開始收拾,沒幾分鐘,昨晚從他馬背上拿下來的一些東西就全都收拾妥當了。
我兩牽著馬也走到吊橋邊上。
三國的村民們還是很憨實的,看到我兩牽著馬,衣著也不算寒磣,都衝著我們很和藹的微笑,並讓出兩個地方,給我們站著。
估計還要一會才會放下吊橋,左右也無事,我便開始打量他們。
其中有老有幼,有男有女,可就是沒見有壯年,就連少年都沒有。唉……戰亂啊……最可憐的就是平民百姓。
他們有挑著柴的,有拎著菜籃的,還有賣柳筐的,販青菜的……幾乎全都是些小生意人,估計也是想趁著早市,賣個好價錢換些糧食吧。
仔細看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臉上有血色的沒有幾個。都是些窮苦的人啊。
我憐憫的嘆了口氣。
曹植就像我肚子裡蛔蟲一樣,附在我耳邊說道:“天下紛爭不休,也是萬般無奈的啊,你就別再這副表情了,看起來怪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