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苓的一席話也算是震驚了整個朝堂。
秦筠掩下了眸裡的複雜,他沒想到葉子苓竟然會跟他一同去漠北,因為驚訝,所以他才感激。
葉子苓大可不必做到這一步,他在鎬京官職才是最快提升的方法。什麼功名袛向馬上取,葉子苓根本不需要。
他總歸是要坐上葉老王爺的位置的,王權富貴,唾手可得。
他一直知道葉子苓不是什麼無用之人,相反,他做紈絝只是因為好玩,僅此而已。不然後來的樁樁件件,還有大理寺那些人可不好糊弄。
葉子苓看來眼過來的那人,咂咂嘴,「這位總兵大人來者不善,殿下可要小心了。」
秦筠不置可否。
「下官參見太子殿下,葉大人。」高航抱拳行了禮。到底這裡是軍營,沒有鎬京那麼大的規矩。
秦筠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一舉一動帶著皇族的威嚴與深不可測,「高大人免禮。」
高航也在暗暗打量秦筠,見秦筠深不可測,後頸忽然浮現出一絲涼意,像是跌入冰窖一般,骨髓似乎都染上了寒意。高航額頭浮現出些冷汗,偏偏秦筠似無所查,高航眼裡恭敬更甚,這會兒才真摯了些,僵著臉對秦筠道,「殿下請。」
葉子苓看的直發笑,扇著扇子跟在了秦筠身後,全然一幅紈絝公子的做派。
秦筠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你這樣進去本宮不保證你會不會他們打出來。」
葉子苓面上的笑一僵,陡然恢復了嚴肅的模樣。
呸,本官為你拋頭顱撒熱血,為你兩肋插刀,跟著你去漠北,結果你就在這裡說風涼話。想起今晚鐵定逃不了的一頓跪祠堂,葉子苓只覺得人生沒什麼盼頭了。
秦筠可不理會葉子苓的腹誹。
高航帶著他們一路去了總兵帳篷,路過演武坪,有兩名士兵光著膀子在那裡練武。面板是被經年累月風吹日曬的健康小麥色,拳拳到肉,一點也不避鋒芒。
周圍圍著一群士兵,少年血氣方剛,都被激起了血性,誰也不讓誰。這場面看的周圍兵士吶喊聲響徹了整個演武坪。
秦筠經過時看了一眼。
高航憨笑著解釋,「這會兒是午休時間。」言下之意,不存在什麼打架鬥毆的情況。
秦筠未言語。
葉子苓倒是瞥了高航一眼。
能在丘山當上總兵的能是什麼好相與的。
那邊的爭鬥更加激烈了些。土石草屑隨著兩人的動作漫起,歡呼聲更甚。
秦筠停下來沒走,高航也只好停在原地,秦筠沒有說話,他也不敢多說話暗自造次。
這一路的打量,讓他明白秦筠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他既然願意看,他也不攔著,看就是了。
葉子苓看的嘖嘖稱奇,「不愧是丘山,高大人有方了。」
雖是午時,演武坪內訓練的將士也不在少數。除了這邊鬥武的喧鬧了些,其餘處更是肅穆,一出矛,透了力度。
騎射也不落於下風,看的男兒心生搖曳,恨不得早早的去了沙場廝殺才好。
高航笑了笑,謙虛了下,「葉大人謬讚了,這哪裡是下官管教有方,林將軍將漠北訓練的法子教給了下官,林小將軍年前也來過這裡,修繕了不妥當之處,才有這麼一番景象。」
葉子苓聽了高航的話,眸裡有一瞬的懊悔,他怎麼就提起這個話題了。
秦筠神色自若,看著遠處訓練的將士,眸裡有微弱的哀傷。
高航想來也是反應過來林修竹是秦筠的表哥,這才訕訕的住了口,心中暗惱,他提什麼不好,非得提起林修竹,這是怕自己活的太久了嗎?
「帶著他們訓練的是何人?」秦筠這會兒問。
高航擦了擦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