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執戈禦敵。”
孟老大道:“你的話說得很有道理,我也多謝你肯提攜侄兒。但一來我已是風燭殘年,母於相依為命;二來料想你也知道,你孟大哥幹了幾十年刀頭敵血的生涯,不免也結下一些厲害的仇家,你侄兒本領還未學成,我必須在閉眼之前,多教他一點防身本領。不怕你薩老大見笑,我是自知沒有幾年陽壽的了,人老志短,實是捨不得讓兒子離開。金兵若然殺來,那時我們母子再作打算吧。”
孟老大隻有這一個兒子,捨不得讓他離開,那也是人之常情,薩老大不便勉強,當下說道,“軍情緊急,我們咧日一早。
便要護送辛大人起程前往江陰,如今得貝嫂子,己了心願,請恕我們要告辭了。”
耿照心中七上八落,終於彭起勇氣,說道:“孟老太,多謝你照顧了我的表妹。她無親無故,我想請她與我同赴江陰。”孟老大愕然道:“你是要她明早便跟你走?”耿照道:“正是此意。
現下兵荒馬亂,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料。”孟老太道:“你可知道你表妹是病體初愈麼?”
耿照道:“江陰離此處不過二百里,我們一路可以在驛站換馬,明日一早動身,晚卜也可以到了。表妹雖是新病初愈,在馬背上一口,總還可以經受得起吧?”孟老大道:“你們辛大人可有帶家眷同行麼?”耿照道:“沒有””孟老大道:“那麼她一個孤身女子住在官衙,也是很不便啊。倒不如在我這兒,彼此還有個照料。我是她的乾孃,怎說得上她是無親無故?”
耿照想不到孟老大如此不通情理,心道:“若是表妹允婚,我到了江陰,就與她成親,夫妻之親,難道不親於你這個乾孃?”
可是這些話,他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說出來。
薩老人雖是不知道耿照與秦弄玉的關係,但聽了耿照的話,看了秦、耿二人的神情,也瞧出了幾分,心道:“孟大嫂也是忒不識趣,人家表兄表妹,看來亦己是情投意合,你只可成全他們,怎可以將他們分開?”看不過去,當下便插嘴道:“辛大人雖然沒攜家眷,但官衙之中,總還有同僚眷屬,使喚丫頭,秦姑娘也不怕沒人作伴。再說秦姑娘也不是普通女於,她一身武藝,難道還怕她不會照料自己嗎?”咱們還未曾問秦姑娘的意思呢,依我說呀,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作主吧。”
薩老大所說的話在情在理,孟老太不覺惱羞成怒,說道:“我是一片好心。薩老大你這麼說,倒像我是強留秦姑娘了。”薩老大心道:“可不是嗎?我看你就正是存著私心。”但他與孟老大是初次相見,卻也不便坦率地直指其非,只好笑道:“孟嫂子,你愛護於女兒那是大情之常。但這位耿相公是她的表哥,要照顧表妹,那也是人情之常。“孟霆冷冷說道:“媽,你別多說了。人家表兄表妹,當然是親上加親。你只不過是乾孃,總是疏了一層。……”
秦弄玉眼中蘊淚,說道:“孟大哥,你不要這麼說。乾孃救了我的性命,醫好了我的病,待我有如親生兒女,我是感激得很。但我、我……”孟老大道:“對啦,你自己的意思怎樣?是願意留在於娘這兒還是跟你表哥?”
秦弄玉心中亂階咐,想道:“我本是想成全表哥與珊瑚姐姐,但若留在乾孃這兒,只怕又擺脫不了孟大哥的糾纏。”她剛才的語氣,本來已想拜辭千娘,跟隨耿照同去的,但被孟老大這麼單刀直入地問她,她畢竟是個少女,臉皮薄嫩,一時間又不好意思明言心事,只覺左右為難。
正在局面尷尬,大家都在等待秦弄玉說話的時候,忽聽得嗚嗚嗚三聲響箭,一長兩短,盂老大面色倏變。薩老大悄聲說道:“是你的仇家來了麼?”
盂老太道:“這是飛龍島的鳴鏑,島主料